余静的哥哥叫余墨,孤儿院扶养着上了高中就退了下来,又没有个一技之长,整天偷偷摸摸做些不正经的勾当来维持自己的生活,余静的哥哥有一次出门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余静一个人孤苦无依,后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个长的俊俏的傻子,。
傻子头疼,余静就从他们院里的大哥那里弄了一些不正经的东西喂给那个傻子,后来傻子不傻了就成为了余静的新哥哥。
看着自己手里的水果和一些买来的文具,余静的心里还是有点虚,她跟她哥每隔两三个月都会来一次孤儿院来给院长送东西,院长每次都会问他们钱是从哪里弄来的,而每次都是哥哥挡在她面前,这次她是自己来的。
刚进了孤儿院,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看见她们就聚了过来,一个个亲亲热热的喊着静姐姐,有几个大点儿的孩子还知道跑去通知院长和护工阿姨。
余静抱抱这个,亲亲那个,又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散了出去,看着孩子们阳光一般的脸庞,余静才觉得自己的罪恶减轻了那么一点点。
院长对她余静所有的疑问,都被余静早就想好的借口给挡了回去,余静拍着胸口,心里终于没那么虚了。在孤儿院待了没有多久,余静以上班为由就离开了。刚出门口往回走没多久,就碰到了自己的哥哥——余墨。
“你怎么出门了?”余静诧异的询问。
而余墨的神情却不是很妙,头上有好多虚汗,牙齿咬着嘴唇,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余静直直的跑过去把他搀扶住了,估计是头疼病犯了。
“别着急,我们回家,回家让你吃点药就好。”余静看着这么痛苦的余墨也没有了办法,她知道那个不好,可是她没有办法了。
虽然头很疼,但余墨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有些不太正常,他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摇了摇头,嘴唇都咬出血了,还是不愿意松口,他本能觉得那个白色的药粉有些不正常,太让他有依赖性了。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这么的窝囊,他必须拒绝。
余墨的拒绝却换来了余静的害怕。她知道那些上了瘾的人怎样的生不如死,也看见过他们疯魔一般的需求,但是她反而怕自己的哥哥对那些白色粉末不上瘾,要是没有了那些粉末,估计他早就把什么都想起来了,然后自己会变成孤单单一个人,她不想。
余静没有理会余墨话语,找了一个隐蔽的巷道,带着强制性一般把粉末让余墨吸进了自己的体内,搀扶着余墨,心里有一种病态的安宁。
十一月初,转眼就入了寒冬,街道两边的法国梧桐早早就开始了落叶,然而再没有人陪她欣赏,她已经彻底失去周简易三个月了。
看着车窗外飞快窜动的场景,她默默的在车窗上哈出一小口气,用食指比划了一个周字,然而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的,但是抹不去的痕迹。
“少夫人,墓园到了。”阿伟的说话声打破了车内如死水一般的寂静,他们的少夫人时常会这样缅怀少爷,虽然已经三个月了,但还是放不下。
陈勤勤点点头,等着阿伟把车停好后,拿着一束金盏菊就下了车。阿伟担心陈勤勤的安全,想要跟过去,但却被陈勤勤坚定的拒绝了,她这次想要一个人跟周简易好好的说说话,哪怕是一只没有生命的墓碑,也是她关于周简易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