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熙然又从梦中惊醒,梦里的画面模糊不堪,却又是那样真实。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是谁,为什么总在对她微笑。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熙安,他告诉熙然自己是他的弟弟,可是她却毫无映像,。
熙然这个名字也是熙安告诉她的,熙安说是她前不久从楼上滚了下来,摔坏了脑子,现在谁也记不住了。
熙然起初也是半信半疑,但是面对着这陌生的环境,她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她记不得自己从那里来,记不得自己是谁,唯有的也只是偶尔的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和梦里那个模糊的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熙安对她很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知道前几天她稳定了不少才回了学校。
“姐姐,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学校来接我了,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怕你半路又想不起事了,走丢了怎么办。”
熙然失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而已,又不是孩子……”
孩子!
提起这两个字事,不知为什么,心口处隐约有些痛,耳边似乎回荡着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在叫着妈妈。
可惜,下一秒这声音就被猛烈袭来的疼痛所掩盖。
疼痛中似乎还有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南方!”
“啊……”
这次头痛的比以往都要厉害,几乎是痛的叫出了声。
熙安焦急的在一旁,却也是帮不了忙,她这样的发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倒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医生说了这是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后留下的后遗症。
这不禁让熙安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夜里,他和毛三(就是之前要敲诈陈勤勤的那个人)一起在后山沿着公路夜跑,却不想看到了一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几个壮汉鬼鬼祟祟的抬出了一包东西。
毛三是个在道上混过的人,一见着场面,赶紧带着熙安窜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熙安被他着突然的举动很是反感,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干什么呀!吃错药了吧。”
一旁的毛三吓得脸都绿了,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小声点会死啊。你看那几人,半夜三更来这种地方,还扛着那么一麻袋东西,我猜可不像我们这样来夜跑的,倒像是来抛尸的。”
熙安这才抬头望了一眼毛三说的那几个人,那个位置下面刚好是条河,倒真像是毛三说的,是来抛尸的。惊得他脸色都变了。
“毛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毛三摇摇头:“不要出声,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那么等会儿要抛的就不止我们那一个了。”
熙安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无奈他们只有两个人,寡不敌众,只好闷声静静的看着。
“大哥,怎么还在动啊!”
那几个人将麻袋放在地上,其中一个相似大哥模样的人,四处张望着。
“就你他妈的废话多,赶紧丢下去不就没事了吗,这个山头阴森森的,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这时那麻袋又动了一下,吓的几个小弟跳起脚来,惊怖道哥,不对劲啊,这明明就死了的人,怎么还会动啊!”
那几个人顿时吓的嘴青脸青的,不敢再上前。
那大哥也哆嗦了一下么可能,老子亲自动的手,我就不信老子一板砖还拍不死一个女人。快点,给老子把麻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