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们跑了一半的时候,仓库中响起的几道痛苦男声,让二人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了。
两人狐疑地走进仓库,就见那三个埋伏的大汉倒地哀嚎抽搐。
而叶纾白一脚踩在一儒雅男子的胸口,弯腰夺过他手里的那张塑封纸,一脸认真地看着。
“嗯,确实是我父亲的字。”
张律师还想挣扎,叶纾白更加用力碾在他胸口。
“你,你既然拿了,咱…咱俩…就两清了吧。”
张律师痛得一脸扭曲,却还试图跟她讨价还价。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女生这么牛逼,几招就把埋伏的人打趴下了。
“啧啧啧,你的想法可真好,两清?嗯?”
叶纾白捡起脚边的棒球棍,碰了碰张律师的脸,后者被吓得脑袋使劲往旁边缩。
“我…我跟你说,杀人是要犯法的,你…”
她听了,狠狠地用棒球棍敲击着靠近张律师脖子周围的水泥地。
阵阵“砰砰砰”的声音吓得张律师冷汗直流。
之前跟踪叶纾白的俩人被她这一手也给惊住了。
他们就这样站在门口,看她接下来的动作。
“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张律师跳得飞快的心脏这才慢慢向正常的频率恢复,这女生不敢杀人的。
可是下一刻,他的右手却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十指连心的痛苦直达大脑皮层,使他张嘴大呼。
躺地的三人和站着的两人看着叶纾白把张律师的右手敲得鲜血淋漓,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特别是躺地上那三人,开始悄咪咪地爬起来,想着赶紧远离这危险之地。
“嗯?想去哪?”
门口的两男子拦住了这打算逃跑的三人。
“你…你们和她是一伙儿的?”
三人以为这两男子是叶纾白请来的帮手,不禁哆嗦着后退。
这面对那女魔头就够吓人了,现在还来俩帮手,难道他们今天要栽吗?
叶纾白并没有管身后几人的动作,而是用棒球棍抵着张律师的下巴逼着他清醒。
“既然管不住自己乱改的手,那这手要来何用?”
她脸上带着随性的笑容,却让张律师更加恐慌。
“饶命呐,我再也不敢了。”脑海中仅有的理智让他赶紧求饶。
他想争取时间去医院,怕晚了这手真的就废了。
叶纾白放下脚,扔掉棒球棍,阴狠地盯着他,“记住,这才是开始,你以后的日子,可会比我之前过的难受多了。”
说完,她拿着遗嘱转身向着大门口走去。
后面的五人见她来了,连忙往旁边挪动给他让路。
走出大门后,跟踪她的两人叫住了她,“叶小姐。请等一下。”
叶纾白脚步没有停下。
那两人小跑着走到她前面,恭敬地对她讲:“叶小姐,我们先生想见你。”
叶纾白没兴趣跟他们聊天,便绕过他们继续走。
身后,一人的声音又响起,“叶小姐,我们是您亲生父亲派来的。”
这下,叶纾白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转身,阴沉地看着他们。
“你们,说话可要小心了。”她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警告。
“是,是这样的。”围巾男走上前解释,“您并不是叶松柏先生和骆舒女士的亲生女儿。”
他刚说完,就被叶纾白一脚踢翻在侧。
“闭嘴。”她的声线冷到了极致。
眼镜男还想说什么,就被倒地的围巾男抬手阻止了。
他一口气说出了真相,“您的亲生父亲是莫家莫守城先生,母亲叫姜宛。”
叶纾白不语,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了。
“你怎么就说了啊?”眼镜男望着叶纾白笔直的声影,不禁担忧。
“她这样,我们能请得动她吗?”围巾男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眼镜男一想也是,又点头道:“我们去跟先生请罪吧。”
“只能如此了。”
叶纾白一下车,就见厉言正在她门前仰头望着带着点点繁星的天空。
“有事吗?”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带着生硬。
“只是几天不见你,想来看看。”
厉言低下头,满是温情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她。
看出她流露出的不悦情绪,他走到她跟前,关切地问她:“阿纾,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纾白隐去不悦的气息,显示出一脸的疲惫。
她真的感觉很累,可是,这是不能向他诉说的累。
“我回去休息了,再见。”说完,她抬手输密码。
门开的瞬间,她已经被厉言拥进了怀里。
“阿纾,我很想你。”
他的嗓音缱绻温柔,带着浓浓的糖味儿。
但叶纾白却没有沉溺分毫,她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厉言,我想休息了。”抬手,毫不留情地推开他,转身进了别墅。
身后,厉言的面色冷了冷。
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他感受到了她的从心底散发的疲倦。
他脸色一沉,掏出电话,“给我查清她今天去了哪?见过哪些人。”
那头的人简单地回了一个字:“是。”
厉言挂了电话,盯着大门良久,红唇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