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厉言望着微微一动就冒血滴子的嘴唇,他美目中的兴味是愈发浓郁。
他的阿纾,会反抗。
走进教室坐下,司景钰的眼神一下子就瞄到了厉言破了的唇畔。
他不经大脑思考,用他们三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言哥,你们也太激烈了吧,嘴唇都咬破了。”
说完,他又立马反应过来,我特么是脑子秀逗了吗?
言哥和人咬唇,对象肯定只会是…
可弦哥还在这呢!
他还想做个解释啥的,厉言就抬眸了,“野猫抓的。”
司景钰心下松了一口气,又细细打量了一下,三秒后,得出结论。
“你这伤是竖着的,还真不是牙齿印…”
但他又想爆锤自己了,他到底在说什么惹人联想的胡话啊。
无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只得讪讪地把头转了过去。
云初弦在两人说话时,全程不动声色。
中午就餐之际,叶纾白心中冒起一丝庆幸,还好被咬的不是右肩。
不然筷子都不好拿了。
郁闷地吃着饭,始作俑者就来了。
莫倾辰也注意到了厉言下唇的伤,他轻笑道:“你这是什么时候有了咬嘴唇的习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又瞟了下叶纾白,想看看她什么表情。
后者却是看都没看厉言,自顾自地吃着饭。
司景钰笑着解释:“言哥这是被野猫抓的。”
“怎么不去打针破伤风?”叶纾白依旧低着头,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
厉言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一眼,瞬间又收回视线,“又不是被咬了,小伤而已。”
叶纾白被他暗指得火气上来了,目光像钉子般钉在了他的唇上,讥诮:“确实,要是被狗咬了,可能还要得狂犬病。”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脾气就像是狂犬病发作的先兆。
莫倾辰三人都不明白叶纾白怎么又说到狗了。
但他们都感觉到了叶纾白的火气有多大,所以不敢贸然插嘴。
叶纾白说完就后悔了,她不该用指甲掐他的唇瓣,而该用牙齿…
咬断他的脖子。
想着想着,她就开始暗暗磨牙。
几人从叶纾白生气开始到最后吃完饭,都沉默不语。
吃完后,司景钰觉得是时候说话了。
于是,他嗯哼一声,对叶纾白讲:“明天我长跑,你要不来给我加个油?”
叶纾白应了一声,又强带起笑容打趣他:“你要是拿不了什么名次,那我给你带的水可就自己喝了。”
司景钰立马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拍了拍胸膛保证:“就为了你这水,我也得给你拿个第一。”
一旁的云初弦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得了口。
放学回到家,叶纾白就飞速冲进浴室,观察自己左肩的情况。
透过镜子,看着那清晰的牙印和周围的血迹,她真是恨不得把厉言吊起来锤一顿。
特么的,可怜姐姐这么白嫩的皮肤。
正当她要清理痕迹,门铃就响了。
她一拉衣服,走下楼,看监控,不是疯狗还是谁?
呵,这会儿想来道歉了,没用!
叶纾白毫不留情回身上了楼。
门口的厉言等了一会儿见叶纾白还不来开门,刚想直接输入大门密码。
抬手的刹那又放下了。
拿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