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目送着胡白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这才收回目光。

直到她磨磨蹭蹭的朝着车门走，这才一个转身把她壁咚在了车门上。

看着她明显闪过一抹惊慌的桃花眼，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微微刺痛了一下。

“馨儿，对不起！”

他眼底的愧疚实在太过明显，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心知是自己的态度让他如此，心里难免有些后悔。

向前半步，一双玉臂紧紧地环在了他的腰上，文馨把自己紧紧送进了他的怀抱中。

“啊煜，我们回家吧！”

他回抱着她，大手在她的后脑上抚了抚，用气音说了一句好。

“馨儿，别冷着我太久好不好？”

文馨一哽：“抱歉，下次不会了。”

刚好碰到红灯，他把她的手抓在手中，放在嘴边吻了吻。

“是我不好，前世因为没有心负了你。现在好不容易生出了心，又入了这痴情道，到头来还是”

“啊煜，你在怪我是吗？”

“怎么会，我是”

文馨再次开口打断他的话道：“既然不是再怪我躲着你，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我不是很想听。”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之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在努力地入淡忘，让自己不再入想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所以可以麻烦你以后别再说了吗？”

直到这时程煜才真正体会到，那些曾经的伤害对于她来说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他眼底发红，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心里却自责的要命。

铺天盖地的自责和愧疚将他淹没，他错了，错的离谱，从来这一世原以为自己可以弥补她，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一直在迁就自己。

一千年以前是，千年以后的今天也是。

是他，一直在亏欠她。

前方的红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绿灯，身后的车喇叭按得震天响，而身旁的人还在拉着自己的手发呆。

文馨稍稍用力拉回了手，满眼担心的看着状态明显不对的程煜。

“啊煜？”

他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回手启动了车子。

接下来的一路他虽然状态低迷，但是好在没有再走神。

半个小时后，车稳稳地停在了文馨家门前。而他却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