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有办法?”
“算算日子,青勾也快回来了。”
“???青勾?什么意思?他不是鬼吗?”
“青勾是鬼没错,但是他不是一般的鬼,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其实青勾,他是我地府的阎罗王。学校的那点儿阵法,对青勾没用。”
叶岚儿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上。眼看着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溢出来了,她这才猛然回神,赶忙闭上嘴,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文馨?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要不你一次性地都告诉我吧。要不你这三番两次的,我怕我这脆弱的小心脏负荷不了。”
文馨不知被她的哪句话莫名地戳中了笑点,“噗嗤”一声儿就笑了出来。
“岚儿,你可真逗。”
“???”哈?她逗?她逗什么了就她逗?她哪里就逗了?
“喂!有那么好笑吗?我说什么了就让你这么开心?”
文馨一边忍着笑,一边颤抖着肩膀对她摆手:“没,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文馨这话倒是没有说谎,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笑了?而且还笑得那么开怀。
她觉得自己有点是为了笑而笑,而不是因为开心才笑。
叶岚儿狐疑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心说:笑吧,想笑就笑吧,总比伤心难过的哭好。
“好了啊,我真的没事儿,你不要一直用这种心疼的眼神看着我好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无能。
我的承受能力没有你想得那么差,如果你知道我上一世的经历就会知道,我现在身上所发生的也好,经历得也罢,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沧海一粟,什么都不是,真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这么说,叶岚儿就越是心疼她。她不敢问也不敢想她上辈子都经历了什么?遭受了什么?
“文馨,你师父是爱你的。”
“嗯,我知道。”他当然是爱我的,不然怎么可能一命换一命的事儿都能面不改色地做出来呢?
“我相信对于你师父来说,你的幸福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几乎是在叶岚儿话音落下的同时,文馨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岚儿说这话是想告诉我什么?暗示我什么?”
这样的文馨是她不曾见过的,她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类似于试探的话戳到了她的逆鳞上。戳痛了她的伤。但是她真的没有恶意,她只是觉得文馨这样活着太辛苦了。她应该勇于追求幸福,而不是一味的自责回避,把自己关在心的牢笼里。不留一丝缝隙。
虽然她一直刻意地跟程煜拉开距离,仿佛时刻提醒着自己她与他之间有些化不开的恩怨情仇。这些日子她看似毫无形象,开心得不得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看不懂,但是她能。她知道她强颜欢笑的背后是怎样的固执,心酸。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终究是摇摇头什么:“没什么,就想看清楚你过得是不是真的开心。”在她面前,她终究还是妥协了。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固执了这么些年了,哪里是凭借她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改变的呢?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心照不宣地做同一件事儿了,同样的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文馨真的不懂叶岚儿的意有所指吗?不,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她只是在下意识地回避着。
有时候有些固有的思想不是不容易被打破,而是某些人不愿意打破,甚至是拒绝打破而已。
就像文馨一样,她怎会不知道师父最大的心愿是看到自己可以幸福的生活呢?她只是固执地不想去幸福罢了,师父为了救她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她怎么可以原谅自己再继续若无其事地跟始作俑者纠缠下去呢?
如果她真的跟程煜在一起了,那师父的死算什么?笑话吗?所以,她绝对不可以原谅他。
与其说她不肯原谅程煜,倒不如说她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若不是自己上一世的强求,固执,师父他老人家根本不会因为救她而……
不行,文馨及时地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她不能接受,也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上有多余的想法儿和看法儿。她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将会失去控制,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允许的。
她悬崖勒马地阻止住了自己的危险想法儿,把一切有碍于当前想法的思想决绝地扼杀在摇篮之中。她此时此刻迫切地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转转自己的注意力的同时,也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恨东澜,所以应该连带着东澜的转世程煜一同记恨。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文馨看到胡白的来电后,心下意识地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充斥了她的心和大脑。
“喂?”
“文馨,我,我们能见一面吗?”虽然胡白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文馨依旧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抹惊慌害怕的意味。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当即提得更高了。
“你怎么了?”
“我就是这几天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但是我却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你能不能”
“别怕,告诉我你的位置,我现在就过来。”文馨打断他的话道。
“我在警队,你能不能让红衣或者青勾先过来?”
文馨站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回道:“好,你别怕,我这就让红衣先过去陪你,你若是实在害怕就别自己一个人呆着。关建在吗?你去找他,让他陪你。”文馨知道,胡白肯打这样一通电话给自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关队不在,他带队出任务去了,而且我刚刚接到消息,现在也要去现场提供技术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