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他指着中心处的空白问：“这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对手拿走了。”
齐越心里的问题，得到了文馨的赞同和认可，但是此刻，他却真的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往日里简单得堪比单细胞生物的自家师父，如今竟然复杂到让他怀疑人生。
文馨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无声儿的安慰。尽管她知道这根本没什么用，但是她也确实想不到更加有用的方式方法来安慰他。
新晋醋厂老板程煜，难得的这一次竟然没有发作，反而一脸同情地看着齐越等人。
“齐大哥，黄色布料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我让人在圈内都打听遍了，仍就一无所获。”齐越有些沮丧地道。顿了一会儿他又道：“虽然布料现在没有更好的进展，但是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个推土机师机的事情倒是有了点儿眉目。”
文馨一听当即来了精神：“人找到了？”
齐越摇摇头，又恢复了刚刚的沮丧：“那人施工队是临时雇佣的，对对方的底细并不是很清楚。”
文馨的眉头皱了皱：“能确定他们这话的可信度吗？会不会是在框你？有没有可能他们两者之间在互相演戏？”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我让人查了一下，岐山公墓的使用权确实存在争议，家属迁坟也是早晚的事儿。”
文馨不相信巧合，从前信，但是现在她信因果。什么原推土机的时候不小心被钉子扎了脚，无法工作。什么劳动市场雇佣的农工恰巧会开推土机。等等这些看似合理的巧合，在文馨看来不过是有心算无心的计谋而已。
事情进行到现在，仿佛一切又都回到了原地。
院子里一时间寂静无声，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文馨和程煜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二人各自转身去接电话。
文馨的电话是关建打来的，说是程氏科技出了命案。
程氏科技，四个字听得文馨心头一跳，想到跟她电话同时响起的那通电话，她下意识地去看另一边接电话的程煜，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从而来判断电话的内容会不会是自己担心的那样。
但是他背对着她的方向站着，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更加没办法判断程煜的电话里说得事儿是不是跟她一样。
文馨走神了，她已经听不清关建在电话里究竟都说了些什么。等她意识到自己走神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关建正在等她的回复，她有些心虚的道：“好的，关队长，我这就去程氏科技。”
“程氏科技？”关建诧异的声音通过电流，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文馨下意识地反问：“啊？你不是说让我过去帮忙看看尸体吗？”
“诶呦喂，我说文小姐，合着我刚刚跟您废了半天口舌，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
文馨被当场抓包，尴尬得脸都有些红了：“抱歉，关队长，我刚刚有事儿没注意听。麻烦您再说一遍。”
关建没有再说别的，他只是无奈地直接说出了地点：“尸体在警队。”
“哦，好的，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文馨大步朝着对面的程煜走去。
见他看过来时眉头紧锁，心底突然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询问，他就率先开了口：“馨儿，我爸给我来电话，王秘书死了，我爸让我回去安抚人心。”
他有些着急，也就没有注意到文馨在听到他说王秘书死了后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文馨点点头，想到警队和程氏科技并不顺路后她赶忙道：“程叔叔没事儿吧？”她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开口问了出来。
“我爸没事，就是王秘书走的突然，他有些忙不过来，让我回去帮他稳定人心。”
“嗯，咋就好，你先走不用管我。”
程煜本想说让她跟自己一起走的，但此刻听她这么说，明显就是没打算跟自己回去。索性也就没有再开口。
“好，那我先去公司帮我爸，你要回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来接你。”
齐越看不下去了，强刷存在感：“程少，你家里有事儿就先去忙吧，一会儿我会亲自把她安全送到家的。”
送走了程煜，文馨看向齐越：“麻烦齐大哥了，送我去趟刑警队。”
齐越意味不明地看了文馨一眼，然后用手指，指了指程煜刚刚离开的方向：“吵架了？”
“什么？”
“没吵架，你特意避开他跟他分开走？”
文馨一噎，颇有些无奈地道：“大哥，他回程氏科技，不是去nb塔传媒，我们不顺路啊。而且，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我家程煜很着急吗？”
这一口无形的狗粮真的是来得猝不及防。齐越被塞了满满一嘴，且回味悠长。
“鬼姐，人都不在了，就不用这么秀了吧？！不给单身狗留活路是要遭天谴的。”
文馨有点儿懵，她有些想不明白她啥时候秀恩爱了？
“你到底送不送我啊？我急着呢，你要是不送，我让警队来车接我。”
“停！鬼姐，你是人，不要因为自己的艺名就不把自己当人看好吗？做个人很重要。”言外之意就是你可做个人吧。
“不是，你今儿受啥刺激了？我感觉我跟不上你的思想了。”
“喂喂喂，拿代沟内涵谁呢？”
文馨看着明显反常的齐越点点头：嗯，这刺激看来还不清。
“齐大哥，我看你今天状态好像不太适合开车，我看我还是让队里出车接我一趟吧。”文馨斟酌着用词，生怕又刺激到他的心灵让他雪上加霜。
齐越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打什么电话，上车，我送你。”
文馨站在原地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麻烦状态不佳的齐越。
“齐大哥，你要是不舒服的话真的不用勉强送我的。”
“你哪儿看出来我不舒服了，赶紧的吧，你不是着急？”
齐越越是这么说，文馨就更加的肯定心中的想法儿，齐越这状态不好，为了大家的安全，她绝对不能让他送自己。
齐越见她不为所动，眉头皱了皱：“怎么着？你该不会是真的想把警队和人民的注意力集中到这儿个小院儿里吧？”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家里宝宝生病，写得有点儿乱，以后有空会简单地修一下。暂时大家就先凑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