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上辈子是做什么的?”胡白似乎是被他的话勾起了一抹不知名的兴趣,看着青勾想知道更多。
青勾笑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以为,你会问你上辈子是如何死的?”
“那我是怎么死的?”胡白并不介意他的刻意回避,而是从善如流的问道。
青勾收敛了脸上的笑,飘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是为了所爱,甘愿赴死。被最好的兄弟手持利剑穿胸而过。”
胡白苍白着脸,想象着他说的那个画面,顿感自己的胸口阵阵发凉。冷风呼啸,他感同身受,脑海中似有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看不真切。
锥心刺骨的痛和寒风刺骨的冷将他包裹,让他嗦瑟着蹲在一旁。
空气中陷入了诡异般的安静,而青勾的脸色更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胡白,眼里闪着坚定的光和红衣读不懂的复杂。
半晌,蹲在地上的人,沙哑着嗓音问了一句让青勾都有些出乎意料的问题。
他说:“那她最后活下来了吗?”
“没有。”顿了顿他又说:“你死得很伟大,但是你却高估了他。你的血并没有换来他的清醒,而你护着的她也终究逃不过转世轮回的苦。所以说,古月,你白死了。”
这一刻,青勾突然就明白了,古月上神的胆小懦弱其实在上一世为神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体现了。他爱幽蘅,却因东澜而不敢表露心意。他想,他真的把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都用在了和那个没有心的人做兄弟了吧?!
不,不对,不应该这么说,至少对于兄弟的古月,东澜还是有心的。所以,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过了一会儿青勾又想,也许,从始至终或许错得都只是主人的一厢情愿吧。
“古月,原来我上辈子叫古月吗?是个不错的名字,我现在叫胡白,古月胡,看来还是挺有缘分的。”
他从地上站起来,眼角闪过一抹红光,他看着青勾声音低沉沙哑地道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青勾看到那抹意料之内的红光后,妖媚的脸上又恢复了熟悉的笑:“谢什么?闲来无事,看你太紧张编个故事讲给你听罢了。你难不成还真的当真了啊?那我是得有多惨?孤苦无依地在这世上飘荡了上千年都不曾转世投胎,我是有什么想不开啊?”
红衣也看到了胡白刚刚眼角闪过的那抹红光,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此刻,听到青勾这么说,她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胡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虽然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的恶劣行径之后,自己不但没有想象中的怫然不悦,反而还隐隐觉得他之前说得竟是真的。
但是想想青勾说得也对,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忍受千年孤独而不去投胎转世呢?亏得他刚刚那么感同身受地代入了他口中描绘的狗血剧情,自己也真的是有够傻的。难怪连这么个鬼都会想要来欺负他。
红衣看着胡白表情摸不准他是什么想法儿,但是本能的她就想帮青勾。
“胡法医,你不要听青勾胡说,他才死了几年。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前世今生。他就是性格顽劣,喜欢开玩笑擅长无事生非。”
胡白心中的那一点点儿怀疑,也因为红衣的话散了个干净。他沉着脸:“嗯,是挺顽劣的。真应该让他好好吃些苦头。”
“呵呵呵,是是是,胡法医说的是,我主人就经常收拾他”红衣打着哈哈说道。
当文馨赶到的时候,一人两鬼已经能够愉快地守着王秘书的尸体,和谐愉快地玩儿起了斗地主。
文馨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由得感叹出声儿:“呦!相处得不错啊。这就斗上了?”
胡白一个人单打独斗以一敌二,一个人对付两只鬼。他的眼睛确实能够透视,但是目前也就仅限于纸牌这种程度。而红衣和青勾凭借为鬼的优势可以心意相通,且偷梁换柱不露痕迹。所以一时胜负难料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胡白打出一个飞机,抽空看了眼姗姗来迟的文馨道:“我要是等着你救命,现在估计都得横尸街头,等着别的法医解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