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答应你们一个不过分的愿望怎么样？可以说了吗？”

小鬼头哥哥：“我们跟游乐场没有恩怨。”

文馨：“？？？”

小鬼头妹妹：“那些人该死！”

文馨：“！！！”

她看着突然激动起来，浑身翻滚着黑气的两个孩子，心蓦然刺痛了一下。

“好宝贝，冷静！冷静！”

看着重新恢复冷静的兄妹俩，文馨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宝贝，可以跟姐姐说说为什么那些人该死吗？”

小鬼头哥哥一双丹凤眼冷厉得瘆人，说出口的话似乎都含着冷气儿冒着冰碴。

“姐姐以为，我们是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的？”

“是，我们知道这样做不对，会让许多无辜的人跟着他们一起枉死。但是，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报仇的机会。所以我们宁可让那些无辜的人陪着他们一起死，也不能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这话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文馨和红衣都被他成功地震慑到了。有那么一瞬间文馨甚至怀疑，面前这个小鬼头是一个长不高的侏儒人，而不是幼稚园里的小盆友。

她动了动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们是怎么死的？”

小鬼头妹妹眨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看向哥哥：“哥哥，我们应该算是食物中毒死的，还是煤气中毒死的啊？”

小鬼头哥哥：“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毒。”

文馨的心狠狠地抽痛着。她有些不敢问下去了。

毒？那么多的孩子，都是毒死的吗？一次死了这么多孩子，为什么她竟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他们脸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原来她以为这是打出来的钝器伤，原来竟是中毒造成的吗？！

而她刚刚竟然还嫌弃得想吐，天呐！文馨，你到底都干了什么蠢事啊？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文馨自责得要死，一颗心密密麻麻地抽痛着，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闷棍。让她难受得喘不过气。

小鬼头妹妹：“姐姐，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你的手好温暖啊。”

“你们是在幼儿园里集体中的毒吗？”红衣低哑着声音问道。

小鬼头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嫌弃，那眼神中“不然呢？”的意思太过明显，让她们想要装作看不懂都做不到。

“你们……”文馨想问的问题有很多，比如他们是那个幼儿园？怎么中的毒？等等……但是喉咙就像是被人塞了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口。

小鬼头哥哥似乎是能看出她的所思所想，他冷笑一声，接着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是隔壁小太阳幼儿园的孩子。

我们的园长为了省钱，雇佣的都是一些没有教育资质的人来当我们的老师。内里的环境也糟糕透顶。我们中的是毒鼠强的毒，学校里有许多老鼠，一个生活老师用毒鼠强和苹果拌在一起打算药老鼠。后来那些苹果却进了我们的肚子。”

文馨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圆润的指甲扣进了掌心的软肉里都不自知，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后来呢？煤气中毒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