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听了爸爸的话,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但是她面上却十分冷静,甚至还能维持住脸上并不明显的笑意。
然而,这一切,当她在想到每次都陪她一起回家的红衣时发生了改变。难怪每次她回来的时候,总感觉妈妈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阴阳眼都是遗传的,所以文妈妈听到她的话以后是真的担心女儿也遗传到了自己的阴阳眼。
她能看到鬼魂,当然知道这是个多么可怕的事情。再想到女儿不受控制的作息,她心都疼得要滴血了。
她的女儿呀,老天怎么就不能对她多一点仁慈和善意呢?
文馨看着她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赶忙收回自己飘散的思绪。
“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别急,我没有遗传到你的阴阳眼。”
文妈妈明显地松了口气,但是很显然她这口气还没有喘匀,就被女儿接下来的话就又给吊起来了。
“爸爸妈妈,虽然我没有阴阳眼,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大小,从出生起就有些特别。”
“但是你们别担心,虽然我现在经常跟鬼怪打交道,但是对我本身真的一点儿危害都没有,真的。”
看到妈妈脸色不好,文馨赶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妈妈,我今天跟你和爸爸说这件事儿不是为了吓你们,我是想说,我也许,可以救爸爸。”
文妈妈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怎么救?救什么?是妈妈想的那个意思吗?”
相比较文妈妈的激动,文爸爸显然要稳重得多,他很淡定:“老婆,你先别急,听女儿慢慢说。”
文馨知道,爸爸不是真的淡定,他只不过是想通了,接受了现实,看淡了生死罢了。换句话说,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得救。毕竟,他是一个被权威医院下过审判的“晚癌”患者。
文馨想,爸爸这样想也好,毕竟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更不会绝望。
爸爸已经够苦了,而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自己的血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影响。若是不能成功,也不至于让他老人家空欢喜一场。
“爸爸妈妈,我的血与正常人不同,或许可以治爸爸的病。”
文妈妈没有说话,但是文爸爸却几乎是在她的话刚刚出口,甚至是尾音都没有落地的时候就出口反驳了。
文馨眉头微皱,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
文妈妈有些犹豫地看向文爸爸,眼神里似乎有些动摇:“她爸,要不我们就试试吧?万一可以呢?”
然,文爸爸态度依旧十分强硬。
“不行,老婆,我知道我这病对不起你们母子,但是我不能同意咱们女儿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忘了当年大师是怎么说的了吗?”
文妈妈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挣扎,想了想仍就坚持到:“可是,万一呢?万一有解决的办法呢?”
夫妻俩自顾自地说着话,各持己见,谁也不肯退缩。没有一个人理会问话的女儿。
文馨:我,我是透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