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客山被训得矮了一头,底气不足的反驳。
白钟卢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嫌弃,简直觉得韩客山就是茅房里的蛆虫。
“小焰你看看你这不成器的爹,啧啧啧——你个老不要脸的,当年的血性都拿去玩女人了吗还见血就疯,我看你就是变着法的作怪!”
“老白,你这话就过了啊,我是真的病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再说我会乾京怎么就是玩女人了,我那不是为了查当年的事情!”
“查出的结果呢!你不照样不敢为阿放和弟妹讨回个公道要我说小焰做的对!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喽!”
白钟卢撸起袖子恨不得再把容述的坟头刨开,把里面的尸体再砍几刀泄愤。
韩客山终于不再狡辩,他和白钟卢这头脑简单的莽夫讲不通道理。
况且这件事情的对错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咳咳。”
韩客山示意白钟卢给自己留点面子,自家姑娘还在这呢,不能太下当爹的颜面不是。
火力全开的白钟卢终于消停了,冷嗤了一声重新坐回高凳,对着韩焰笑眯眯的道r>
“小焰有什么事啊。”
和蔼可亲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韩焰发誓,她在北境都没见过这么慈眉善目的白叔。
不过貌似白钟卢的笑脸都是做给韩客山看的。
就差说吧,我这个当叔的我都比你这个当爹的强。”
“就是,到底有什么事。”
韩客山白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白钟卢,依旧是‘我不原谅你’的表情。
韩焰只觉得可笑,自己这个爹啊,从小到大都没有当好爹爹的潜力。
拱手见礼,韩焰将缘由道来。
白钟卢急得跳脚。
“什么你要把兵权叫给我然后自己出去云游”
“你怎么跟你爹一个模样!”
白钟卢恨铁不成钢,也不做什么‘仁慈叔父’了,食指颤抖的在父女俩脸上来回指,最后认命的瘫回椅子。
“花花,你想好了你心口的蛊虫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万一在路上发作了怎么办!”
韩客山听此也有些着急,不再摆出横眉冷对的样子,又成了她熟悉的老爹。
“我心意已决,年节过完就起身。”
韩焰只淡淡诉说,丝毫不为所动。
“就算整日在乾京窝着,这蛊虫还是会发作,该死的也还是会死。不若出去闯一闯,兴许就有活命的办法了呢。”
虽然她自己也不抱有期望,可她不再愿意再留在这个满是肮脏算计的地方。
“花花……爹没用,这些年一直找不到墨老。”
听及此话韩客山有些许低迷,他这些年借着游山玩水的名头四处去找寻墨老和自己不见尸身的儿子。
可却一无所获。
他这个爹当的确实不如白钟卢这个叔。
“你别来这套,总之你女儿日后要去过潇洒日子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听见死讯回来奔丧。”
韩焰说着笑,可眼底泛着光,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说不准那一日就蛊虫发作倒在路上。
估计日后也没办法为韩客山养老送终,韩恕心背叛韩家,偌大的国公府就只有他自己了。
生死有命,当兵的从来不信神佛,可此刻,韩客山却希望九天的菩萨庇佑,能怜惜怜惜自己苦命的女儿。
“你爹身板硬着呢,可没那么轻易死。”
本还一生着闷气的人一把鼻翼一把泪,教白钟卢愈发嫌弃了。
【作者题外话】:更新完毕!阿勒这些天在推荐上,感谢大家支持!我其实一直想要刻画老爹的深情,可惜笔墨不足,有些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