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礼是没错,可你跪在门外是什么个意思老夫身上难道有什么恶臭熏着你了——给我滚进来!”
门外跪的没骨气的韩客山翻身欲‘滚’进来,险些把老太爷气出一口血:
“谁叫你真滚,提着腿走进来!”
“多谢岳丈大人体谅。”
韩客山赔着笑提起下摆,宛如朝臣觐见般迈着碎步垂首走到祁侯身侧。
这不成器的东西,也不知道当年桑儿看上了他什么。
祁侯被这一番折腾搞得没处撒火。
韩客山适时问道:
“岳丈大人有何事吩咐小婿。”
“把门关上。”祁侯吞了一口茶水压火,冷声吩咐道。
“遵命。”
韩客山又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去关门,只是……
把自己也关在了门外……
“当啷!”
是茶杯摔到门板上的声音。
“韩客山你最好现在就进来。”祁侯压抑嗓音中的怒火,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砍死这倒霉货!
韩客山欲哭无泪,只得小心翼翼推门而入,侧眼瞥向身后草丛中离去的黑影。
“怎么不跑了!老夫迟早要被你气死!”
韩客山躬身见礼,这次没了胆颤的谨慎,一脸正色。
“走了”祁侯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想要喝茶润润嗓子,一手摸了个空,才想起方才被自己给扔了。
韩客山点头,为老爷子重新取了茶杯斟水。
“方才进门的时候走的。”
祁侯若有所思,旋即招呼斟茶的姑爷坐下。
倘若这番情景叫乾京的百姓瞧见,定会大吃一惊。
都说自女儿去世后,祁侯就与韩家断绝往来,恨不得一手掐死上不来台的女婿。
可闹得僵的不能再僵的姑爷岳丈,如今怎么会这般平心静气的交谈。
“这皇帝还真疑心重,叫老夫片刻都不得歇。”
方才草丛中的黑影便是容述派来监视祁侯与韩客山的,想验证二人是否真的不和。
“你可从安羽那儿知道了什么。”祁侯恳切问道。
虽然当年之事祁家并未牵涉其中,可女儿惨死自己的外孙也坠落山崖。
女婿更是与自己断绝往来,叫他不要牵扯韩家。
他便知道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否则女婿也不会这么着急与交好的人家迅速撇清关系。
“容放是自杀的。”
韩客山的一句话叫祁侯端茶水的手一颤,清水淹出几滴灼烧在皱巴的食指之上,黑黢皮肉下泛起红。
“自杀……”
永王一世驰骋疆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妥协,当初安羽带领百骑追杀容放至护城河,若是他有心想活,凭他的水性和本事自然逃得一劫。
“阿放从不是自馁之人,当初南海战场三万倭寇围攻他千骑,最后他都死里逃生,孤身回城。”
对啊,容放从来都坚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断不会因为局势难以回转而自刎。
“难道是容…”
“岳丈慎言!”
韩客山急声打断祁侯呼之欲出的话,老人家坐直的身子不禁想要战立。
二人莹光对视。片刻祁侯重新落回高座,不可置信的摇首: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祁侯年老浑浊的眼珠莹润亮光。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作者题外话】:推荐最后一天了看看孩子吧~阿勒跪求各位大佬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