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焰不信命,与那绳结杠上了。十指愈发粗暴,那绳结却被她解得愈发的死。
相比之下,姚淳之慢条斯理,颇有品饮清酒的厮磨姿态,抚摸间便将玉带暗扣打开。
殷红玉带掉落下摆,韩焰胸前对襟没了束缚松散微敞,露出雪白中衣。
姚淳之的手自后一路摩挲到前腰,在要褪去她的外袍之时,韩焰放弃令她恼火的绳结,一把将这毒蛇推开半步。
姚淳之复回混不在意的姿态,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毒蛇!”韩焰恨恨骂道,转身大步下楼。
而站在木梯口的一刻,韩焰像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她忘记掉落在地的玉带。
叫她更悲催的是,楼下除了瞠目结舌的元芊芊外,还有一抹清冷身影,眉眼暗含怒气的盯着衣衫不整的她。
韩焰现在才记起今日的隐隐不安是什么。
‘明日戌时,一品居。’
她是约了安贺旬去一品居饮酒来着……
看外头这天色,怕是戌时已然过了半个时辰。
“将军,你的玉带。”好死不死姚淳之就在这时‘好心’的为她送来玉带。
韩焰愤恨的扯过玉带,踱步至安贺旬身前:
“你听我……”
“将军失约原来是为了到此?”安贺旬眉宇凌冽,桃眼中氤氲怒气,冰刀一般瞥过楼台上看好戏的姚淳之。
“不是你想的那般,真的!”不知为何,韩焰甚至不怕春心萌动的元芊芊误会,却唯独心虚安贺旬会想歪。
总觉得自己貌似有些对不起他。
“小焰……”元芊芊一脸痴呆的看向开袍解衫的韩焰。
这都发生了啥?这都是啥?
“这门亲我不同意!”韩焰被元芊芊唤会神,怒目圆睁盯着无所牵挂的姚淳之,冲茫然的铜铃铛呵道。
这样龌龊的毒蛇,根本配不上元芊芊一心赤城。
可还没等她耍威风,身侧的安贺旬已然用力扯过她手中的玉带,摁住双肩强迫她正对着他。
悉心敷贴外袍的对襟,安贺旬长臂伸至她的后腰,臂膀禁锢她娇小的双膀,灼热胸膛震得她发慌。
数九冻天的眼神越过脖颈为她系紧玉带暗扣,如同贴身紧拥。
韩焰嗅着他脖颈间的清香,想起那个绵长窒息的吻,红晕爬上面颊煮透双耳。
随着手上动作,紧拥她的人耳廓摩挲,与她敏感的耳畔厮磨,激起一阵紧张的战栗。
心口的焰火绽放,她的大脑再次空白。
“将军还是先想想怎么跟我赔罪的好。”安贺旬系好玉带,抽身看入她的双瞳,秀眸中的怒气还没消散,宽阔掌心无比自然的包裹她的手心。
甚至转首挑衅的看向倚在围栏之上的姚淳之。
“一品居的菜现在热热还能吃!”扯她走出琼楼,安贺旬颇有些愤恨的说道,尤其咬重‘热热’两字,好叫她明白自己等了多久。
韩花花就这么安顺的被扯走了?
元芊芊不可思议,匆匆向姚淳之见礼,便要跟着去。
“芊芊。”顶楼之上,姚淳之唤住一脚踏出琼楼的元芊芊,媚气的眸子低垂,又是这般哀伤。
“姚先生有何事?”元芊芊强撑笑意,面色有些微白。
她相信韩焰,比自己还要相信。
虽然不知方才顶阁上发生什么,但是既然惹得韩焰这般恼怒,定然是姚淳之做了出格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