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弯曲,安贺旬食指轻轻抵住太阳穴,宽袖坠落,露出精壮修长的小臂。
笑的坦然慵懒:
“阿焰还想狡辩什么?”
“安贺旬!我可以发誓!绝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焰脸色涨红,愧疚与羞耻写满娇俏的小脸,瞪大双眼逼着自己直视“受害人”,想叫对方看明白她眼里十二万分的“真诚”。
回想昨夜自己起初只是怕身染风寒的韩焰再度着凉,谁想到就在他缓缓入睡半梦半醒之际,这丫头竟开始不安分的动手动脚。
睡姿骇人呐——
一会将腿搭在他身上,一会又将胳膊打在他脸上。
混像个恶霸王,一点为人客的自知之明都没有。
他有些气恼又有些好笑,迫不得已,昏昏沉沉的将对方铁块般的胳膊放平,大腿摁下。
搂进怀里禁锢住,她这才安稳些,却没半刻,依旧犹如熊抱树桩般双臂双腿将他抱的紧实。
他这次真的无可奈何,只得被压迫着睡下。
不过分明这一夜一波三折,叫他数次惊醒,却久违的睡得安恬。
不像曾经犯症时,梦魇缠身,黑寂的夜晚冰冷难熬。
“我还未曾说是何想法,还是阿焰以为我应该想些什么?”
他柔亮的青丝从耳鬓散落,明亮的眼瞳泛起狡黠,凑近韩焰耳畔,极其暧昧的吐出两句话,特别咬重“应该”两字,显得万分天真无辜。
只见本如煮熟虾蟹的脸颊缓缓回白,韩焰颔首,沉吟片刻,仿佛做出什么重大决定坚定地看向安贺旬。
“今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随你出气!你砍我两刀,我绝不反抗!”
韩焰从床榻之上猛的坐起,直挺挺的向还懒怠侧卧的安贺旬单跪抱拳。
一夜的温热就这般随韩焰的大动作消散,安贺旬怔愣一刻、两刻、三刻。
又是这让人笑掉牙的“两刀”逻辑,在咋们大将军心里,没什么事情是砍两刀过不去的。
忽的想起当日在校练场的木头桩,那日她也是叫自己砍两刀出气。
两刀泯恩仇,大将军还真是个万里挑一的直筒子。
“噗嗤”轻笑出声,他亦坐直身子,拉近韩焰抱拳的手心,上头被用力紧握的红痕尤在,对比原先白皙的肌肤,血液凝滞的残痕显得触目惊心。
他全神贯注凝视“面目全非”的小手,微微莞尔,带着心疼与别的看不清楚的情绪。
“相必昨夜定是我冒犯将军,才叫你不得已留在这里受凉。”
清波秋水,风情温润,安贺旬陡然抬起他那绝美窒息的眸子,里头嵌着宽慰笑意。
“所以,怎么会是你对不起我呢。”
【作者题外话】:继续冲鸭!!啊啊啊安娇花你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