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医院里,可没有任何人敢上前。
黎子安的恨意到达顶峰,上官宛白那个样子,让他心碎。如果他没有出现,兴许上官宛白真的会被薛樱害死。
“你给我掂量掂量清楚,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刀尖指着她的脸,薛樱吓得痛哭流涕,只差跪着求饶。
“我会让你尝尝看,什么叫生不如死!”
黎子安将水果刀丢到一边,再用纸巾擦干净手,冷漠的离开这里。
“就此封杀薛樱,把她从前陪睡的证据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黎子安的身影在晦暗中时隐时现,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上官宛白在医院休养,都没有再见到黎子安。
病房的服务很好,医生们得了吩咐,还替上官宛白开了关于偏头痛的药,尽善尽美。
薇薇安留在病房里照顾上官宛白,她收拾着,突然跟在做瑜伽的女人说:“太太,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黎先生对你还是挺好的。”
上官宛白没动,很平静,“你不是一直很怕他吗,哪里好。”
“我现在也还是怕呀,可那天你发烧,我亲眼看见黎先生紧张的模样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很凶,也很勾人,毕竟他权势滔天。
上官宛白微微一停。
薇薇安懵懂的说:“我觉得,黎先生很爱你呢。”
薇薇安说完这句话上官宛白就笑出了声,很尴尬的问:“太太,是我说错什么了嘛?”
上官宛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盯着外头的风景瞧,半晌含笑的回答:“你没说错,我只是很羡慕你现在的天真。”
黎子安是爱自己的,从前的上官宛白也是这么觉得的。
后来才发觉,不过是如梦一场。
这是上官宛白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上官宛白说:“你现在有喜欢的男人吗?”
问到了心事,薇薇安有些犹豫,“曾经有,他考上了我们约定的大学,可我没考上,我家里出了事情,不想告诉他,一直没联系,可能他现在,已经把我忘了。”
很曲折也很简单的小故事,上官宛白听的有些羡慕,即使他们好像没有结果了,但这个过程非常干净无暇。
她想了想说:“那个男孩子,不会忘记你的,在他心里你一定是特别的存在,不要自卑。”
薇薇安不明白,“太太,你和黎先生也是这样的吗。”
旁边放着一面全身镜,里面映出上官宛白姣好的身材和漂亮的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良久才开口,“从前在学校,我不小心磕破点皮流了血,被黎子安看到,非觉得是有人欺负我,派了人去在学校附近站了两条街,一站就是一个学期,别人只以为是交通管制。”
“我从小被父母娇养长大,后来父母分散,有了黎子安,薇薇安,你没见过以前的我,才会觉得现在的黎子安做这些就是爱我了,从前他才是真的爱。”
薇薇安听的很难过,但是又云里雾里,“我不明白。”
上官宛白半晌舒展开眉目:“没关系,你明不明白都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