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拿我当小白鼠,我是病人!”她哭笑不得。
黎子安皱眉,双手撑在桌上,“薇薇安说不错,不要质疑我的动手能力。”
谁敢……
姜汤辛辣温热,上官宛白喝第一口的时候差点吐出来,被男人用眼神逼回去,语气严厉,“喝完。”
她吐吐舌头。
仿佛是应景,外面突然下起雨来,伴随着狂风,真的要变天了。
黎子安去关上就近的窗户,他换了松散的家居服,此时站在窗前,很有一个平常丈夫的样子。
上官宛白看着,只觉得这碗姜汤暖到了胃里。
黎子安大步走回来,看到碗里还有剩余,女人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乞求,用口型道:喝了很多了。
黎子安也不废话了,夺过她的碗,仰头将剩下的全部倒入口中,下一秒捏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过去,将汤汁一点点渡到她口中,被迫咽下。
“咳咳、咳咳咳……”
上官宛白被呛得脸色通红,而男人却食髓知味似的,喂她喝完了还不离开,舌尖长驱直入,四处扫荡。
上官宛白被迫承受着,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烧起来,身也滚烫,心也滚烫。
黎子安亲着亲着就开始不安分,再睁开眼,里面已经满是情欲。
他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感冒之后,发发热就好了吧,嗯?”
他想怎么发热啊!
不言而喻。
上官宛白翻滚到床的另一边,抱起被角嗔怪:“我……我还痛呢……”
说起这些东西她的脸泛起虾粉色,实在羞耻。
黎子安一把捉住她到怀里,“我轻一点。”
上官宛白无语望天,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精力可以这么好,他每天上班不累吗。
到底还是拗不过他,被他压在身下,被子里一片春宵帐暖。
外面的雨不停歇,水珠落到檐下芭蕉上,仿佛要敲打进人心里面。
黎子安好歹对病人有那么点怜惜,没有折腾的太狠,上官宛白抱住他,恹恹的说:“黎氏和相家的合作,有多重要?”
黎子安把玩她柔软的头发,意外于她会问这个,淡淡回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有些讶异的,没想到这么重要。
于是剩下的所有话,都被放在了心里。
黎子安在这个落雨的下午,扔下公司大大小小所有事情,专心陪自己的太太睡了一觉。
上官宛白很快就睡着了,睡姿安静,他一寸一寸抚摸她的眉眼,忽然呢喃:“我在外面没有人。”
尽管知道她听不见。
她似乎是嫌热,抬腿踢掉被子,露出洁白纤细的小腿。过了没一会儿,她又嫌冷了,自动往热源身上靠,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睡过去。
目睹她这一系列动作的黎子安眉头舒开,借着壁灯细细凝视她饱满的脸颊和眉眼,越看心里越生出喜欢,再看一眼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胸腔里细细嗡鸣。
归属感。
这一夜黎子安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再次见到上官宛白并不是在用权利找到的,而是意外。
那天黎子安刚从国外处理完事情回来,那件事非常棘手,相当于庄素给他的施压,再强大的人也有心力交瘁的时候,当然最后黎子安完成的相当出色。
可在回国的机场里,黎子安感到了人生中头一次迷茫。
自诩一直是个理性、有目标的人,他竟会感到迷茫……
庄素一直告诉他将来要做什么事,一定要做什么事,却从未问过他有没有自己想做的事。那一刻是他唯一一次质疑正在走的这条路是否正确,看着趋于陌生的城市,生出几分厌世。
曾经他是很喜欢这个城市的,因为有上官宛白在……现在她已经离开两年了。
不久前特纳家族发生命案,她的母亲沈婉瑶是头号嫌疑人,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
黎子安冷笑,她做的这么绝情,他居然还担心她。
身后有女孩在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哭,为了克制自己的哭腔努力大声说话,于是一字一句都进入他的耳朵。
“怎么会呢,再找找吧,求求你。”
“我真的没有钱了,我母亲不会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