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四海双拳摩擦的时候,悄悄又把手掌的伤口撕裂,阳血涌了出来,这时一拳打出,神力白光夹杂着鲜血威力强大无比,正正打中那股邪祟之气!
不用多说,一连串的怪异响声、一连串的怪异现象过后,浓雾散去,水潮隐去,怪物退去,危机解除。
大伙松了一口气,齐齐坐倒觉得筋疲力尽。熊四海目光一转,悲痛、哀伤、愧疚、愤怒各钟情感交集,涌上了心头。这是一场悲壮激烈得无与伦比的战斗,队伍受损极大,可谓惨不忍睹。
异能战士中,古安、刘辉死亡;普泓、天逸垂危;毕天战重伤吐血;花蕊刚刚才被鸟怪偷袭,虽然用特异功能护身,也被尖喙啄中背心,受伤不轻;石憨儿、王启志没事。其他战士伤亡更大,邓亚男身上有多处伤痕,小腿可能骨裂;韩拓弯着腰直不起来;至于卢伟庭与二队队员等等全部牺牲殉职,陈龙连尸体也找不到。
邓亚男扭头四望,勉强忍住泪水。石憨儿、王启志挣扎起来照顾伤者,检查伤势。石憨儿当然最是紧张花蕊,抱住她轻轻喊:花小姐,花小姐我找药,找药顿时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王启志小心翼翼地解下天逸等人的头盔,熊四海与邓亚男也过去帮忙。
天逸一条腿作废,失血挺多,身体虚弱得很,他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休息。普泓喇嘛勉强睁开眼睛,血水不停地从嘴角涌出,看来已处于弥留之际,但他很平静,看着熊四海轻轻说:你不错。
熊四海鼻子一酸,泪水无声掉下。
普泓又说:不行了
呜呜熊四海再也忍不住哽咽啜泣,其他人静下,呆呆看着,心中悲苦无助。
我师兄才厉害,请他出庙!普泓喇嘛勉强吐出最后一个字,眼睛突然一瞪,随即缓缓阖上。一代密宗高僧仙去,轰烈而安详。他平时沉默寡言,与大家少有交流,但无形的风范已经深入人心,这时谁不哀伤谁不悲痛?石憨儿一拳狠狠打在地上,失声痛哭,其他人跟着落泪,一片愁云惨雾。
毕天战嘎嘎苦笑,嘶声说:喇嘛,你一路走好!刚说完噗地就喷了一口鲜血,他的伤也实在不轻。邓亚男一抹眼角,猛猛地吸几口气,猛猛地吞下唾沫,收拾破碎的心情,严肃地说:听着,抓紧时间上药,收拾装备,我们撤!
确实需要撤离了,眼下幸存的人才几个?她自己与韩拓、毕天战、花蕊、天逸五人都受了伤,只剩下熊四海、王启志、石憨儿三人没事,这样哪里还有作战的能力?
王启志四处看了看,说:猛熊,搞担架。树精已死,它的躯干是实实在在的木头,遍地都是。熊四海点点头,挑了两条大枝桠做梁,再选了十条较细的横放,用树皮紧紧扎住。他的神力惊人,又捶又拗又折又搓,靠一把匕首就把一副巨型担架搞定,接着和石憨儿一齐,两个大力士将五个伤者全部抬起。
王启志在前领路,刚走出十几米,熊四海忽然说:上山坡。王启志一愣:上山坡?我还记得路
熊四海沉声说:别吵,憨儿,抬上山坡。
大家都觉得奇怪,不久上到上坡,王启志问:怎了?
熊四海不答,放下担架昂头看看天空,又眺望中心的小岛,脸上十分凝重。空中黑影点点,鸟怪还在盘旋,中心岛云雾缭绕,与之前并无区别。
王启志忽然失声问:你你还想?大家心头一震,邓亚男大喝:不许去!熊四海淡淡地说:我一定要去。邓亚男急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我一定要去。熊四海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不过却充满了坚定,谁都听得出来他是下了决心。王启志摇摇头:猛熊,别冲动。石憨儿瞧瞧花蕊,又瞧瞧他,说:你别逞英雄!
熊四海说:我不是冲动,也不是逞英雄。
石憨儿一瞪眼:不是逞英雄是什么?你得为伤者想想。熊四海定定地看着他,说:就是为伤者着想,才必须消灭水妖,不然我们就连回去的可能也没有。
石憨儿一愣。
邓亚男说:回去虽然也会受到截击,却比进攻的危险性少很多,你别忘了,我们已无再战之力。
熊四海扬起拳头:我有!
我知道你有,所以你们三个更加团结在一起,保护我们安全离开!邓亚男喘口气,接着说:我不是怕死,而是为了队友们,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受伤,我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进攻,但现在
韩拓也说:就是,队长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们谁都不是!
四海,你想清楚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