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费的无疑是个高手,姓何的也有极大的本事,两人看来交情匪浅配合默契,一同出招可能威力不止双倍。熊四海虽然新学了许多咒语,但根本没有机会磨练,而且王启志的神眼在这种场合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所以真要二打二的话,输赢实在难说。
熊四海皱着眉头想了想,凑近王启志低声嘀咕:不如先撤,他们的底细交给组织去查。王启志低声回话:不行的,他们不是普通人,组里没有其他能人在本市,到时还是我们来办。
那
你慌什么?你的本事很大呀,我支持你。
我怕本事不够,斗不赢他们。
王启志沉吟了一会儿,问:你真的没有信心?
熊四海说:我是学了许多咒语,但姓费的非同等闲,不是一般的小鬼那么容易打发的。
王启志说:他们也不过是巫师而已唉,既然你没有信心,为免泄露我们的底细,撤就撤吧。来日方长,我们势力庞大,他们逃不了。
熊四海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不无遗憾。他很想放手试试,不过一旦输了就得如实回答问题,卧底工作随时都有中断的可能。巫师与巫师之间的打赌可不是闹着玩的,输了必须践约守信,不然肯定受到悲惨的诅咒!
王启志又轻声问:那就决定撤了?熊四海怔住,有些犹豫不决。王启志又说:唉,巫师神通广大,有些技能让人想都不敢想躲都不能躲,还是小心为上吧。
熊四海心中闪电般想起一件事,双眼不禁瞪得老大。之前袁达彪从印尼回来寻仇,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施展了活尸鬼头术,后来据白云大师所说,这种咒语已经是巫术中顶尖的技能,当时的熊四海就能勉强应付了,何况现在?
姓费的见两人商量了好一阵,便轻轻咳嗽两声,问:怎样?赌不赌?王启志没好气地说:算你们狠,我们不
赌,当然赌!熊四海突然接话,脸上豪情万丈。王启志一愣,勾头望着他。姓费的哈哈一笑:好,就赌一场分胜负,输的一方必须各自回答三个必答问题。
熊四海大声说:好,一言为定,就是三个必答问题!
姓费的一脸的严肃,一字一句说:神灵见证!
熊四海大喝:神灵见证!
姓何的冷冷一笑:神灵见证!
王启志还能怎样?只得跟着说了,悄悄地从裤袋里一摸,套上一副铃铛在手腕上。除了神眼之外,这就是他唯一的法宝。
姓何的大步走到屋角搬了几个瓦罐放在桌子上,接着麻利地摆放工具,小鼓、器皿、牛角什么的应有尽有。姓费的也拖了一张长桌,中间香炉燃烧了三根大檀香,桌面摆着八卦镜、金钱剑、桃木剑等物品,接着只见他往桌子底下一抽一甩一个大转身,竟披上了一件道袍戴上一顶道冠。
熊四海与王启志惊疑地对望一眼,都想不到姓费的原来不是巫师,居然是个道长!这可奇怪了,道家以正扬威,巫术以邪立名,两者本是相克,怎能合作制敌呢?
王启志心念一闪,急急地说:凡是相克也能相生,这两个老家伙一阴一阳一正一反,你可得小心了!
熊四海根本没有经验,只能木纳地嗯了声,心中一直盘算着,等下该使用什么咒语呢?
姓费的哈哈一笑:两位,可需要起坛?这里还有方桌,要不要用?
熊四海故作镇定,挥一挥手大声说:不必了!起坛的程序他是背熟了的,却从未干过,何况现在一点准备也没有,搬张方桌图个好看?
王启志暗暗苦笑,心里不禁慌乱。眼下形势不妙得很,对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且技艺娴熟,而己方经验不足事出突然,相比之下已处于不利的境况。
姓何的见两人如此托大,不由得有些狐疑有些愤怒。姓费的眼神一凛,知道熊四海不是好惹的,更增戒心,只听他喃喃自语一阵,忽然大喝:元始天尊,急急如律令,敕!桌子上一个圆盘应声转动,里边有五颗珠子正哐啷啷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