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发呆地站了一会儿,陈媛媛忽然轻轻说:你刚才说什么?
熊四海一惊,问:我哪有说什么?你听到有人说话?心里顿时一震,想:不是吧,在这里也闹鬼?当真不知死活!眼光四处查看,没见什么异常。
陈媛媛说:哪里有人说话?你别吓我。
哦,呵呵,你是问我说过什么?我没说过什么呀。
你刚才说过的。
什么?
陈媛媛不出声了。熊四海暗暗奇怪: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她指的到底是哪句?咦?难道是于是轻轻咳嗽一下,说:我背你上去吧。
陈媛媛还是不出声。熊四海懵了,想:不是这句?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敢再乱说。
夜色浓、大风吹,山岭之上凉意颇深。陈媛媛身躯微微发抖,小手缩了缩,心里正在大骂熊四海笨蛋不会主动。熊四海哪里懂得这么多?他虽然相恋过,但谢月兰的性格敢做敢为、直,肠直肚,有时即便撒撒娇装作一下也粗浅得很,可没她这么矜持。
正在两人尴尬非常的时候,突然一阵乐声响起,有人给陈媛媛打电话。她拿着一看,是妈妈。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的不回家自然让家人担心,吴阿姨不停追问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搞得她应付了好久才挂机。
熊四海问:你刚才不是打过电话回去了吗?
陈媛媛说:刚才只是说晚些回去,没说过上山看日出嘛。
呵呵,幸好没说和我一起,不然她可能会想多了呢。
什么想多了?
呃没有什么。
哼,不看日出了,我们走吧。
啊?真的走?
不走怎么办?就站在这里吃西北风呀!
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就到山顶的。
谁叫你不
不什么?
没什么!陈媛媛忽然有些生气,一转身就走,但她动作太大,脚下一个不稳顿时惊呼摇晃,熊四海赶紧一手环抱过去揽个正着。她顺势钻进他怀里,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差点连手机也掉下山坡。他的心也在狂跳,连忙定定神将她扶稳,说:小心些,我牵你下去。
嗯
一次本来极为烂漫的登山之行就这么无疾而终了,摩托车呜呜地响,不久后回到市区长龙街五横巷,陈媛媛下了车,望着熊四海。熊四海微微一笑,说:这次准备不足,我们下次再去吧。
嗯。
快回家,你妈妈等着呢。
嗯。
拜拜。
拜拜。陈媛媛轻轻咬着嘴唇,眼里有些幽怨,一甩头转身上楼了。
熊四海心中暗暗叹气:这妮子难道他对我有点意思?不可能,算了别多想,我有我的月兰,她也有她的学长
回到邹家已经深夜两点多,他以为大家都睡觉的了,哪知道一进大厅发现开着壁灯,厨房里边有些响动。
熊四海问:谁在这里?
厨房脚步声响走出一个人来,是女工梅姨。
熊四海疑惑地说:梅姨?深夜了你还没休息?
梅姨说:小海哥,龙少说肚子饿,让我煮面呢,你要不要?
嗯好吧,顺便给我来一碗,谢谢了。
不客气。
熊四海心念转动:这小子身体还没康复呢,半夜不睡觉的难道在玩游戏?于是上楼轻轻敲了敲他的门。
进来,面放桌子咦,是你呀。
龙少注意身体啊,这么晚了还在上网可不好。
我在网上学习赌博呢,玩麻将。
啊?
鲁峰高说的,他说以后我会和很多行家应酬,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能少。这个鲁峰高是杨叔派过来的司机之一。
熊四海大皱眉头,说:这些东西学了都不好,不过唉。邹子龙耸耸肩膀:你也认为是吧?
按道理应酬嘛,很多事情不可避免,但能免则免最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