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兰说:受闲气我无所谓,但他们他们太过分!
太过分?熊四海满脸惊疑,忽然大骂一声:混蛋,难道在光天化日的,他们敢敢下面那句动手动脚实在说不出口。虽然没说出来,似乎已经猜对,谢月兰呜呜地又哭,心中委屈得很。
熊四海恨恨地哼了声:早知道就不让他们走!
谢月兰忽然不哭了,抬头紧张地说:别,别和他们动粗的,不值。
不怕,就凭他们几个?哼!
你我知道你厉害的。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
谢月兰嫣然一笑,说:上次你能一个打五个,其中一个断了手脚,另一个断了两根肋骨,当时躺了两天没醒呢。
他没事吧?熊四海慌忙问,脸色有些紧张。其实他早想打听了,傻牛的生死一直是他心中的隐忧,只不过被他勉强压制住而已。
谢月兰说:有事啊。
有事?熊四海脱口惊呼,几乎昏倒。谢月兰严肃地说:他受了重伤呢,当时差点挂掉了,还好能醒来。
哦,哈哈。熊四海心头大松,得意地笑笑,说:便宜他们了,当时他们将你迷倒,居然想把你卖掉还没说完,忽然就住了嘴,眼光下意识地朝谢月兰瞄过去。
你也不知过了多久,谢月兰轻轻张口,但没有说下去。熊四海突然一惊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咳了几下,猛地揉自己的鼻子。
场面又静了,两人都觉得尴尬。又过了几分钟,终于谢月兰说:我没事了,谢谢。
嗯不用谢,下次他们再敢胡闹,我帮你出头。
别,和人打架不好的。
谁让他们欺负你的?就该揍。熊四海忽然很生气,似乎刚才受委屈的是他自己。谢月兰抿着嘴唇低着头,脸上似笑非笑,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乱转。
熊四海不安地踱开几步,接着踱回来,眼睛故意望着远处的楼房,说:估计他们只是发酒疯,应该以后都不会来了。
嗯。
以后再发生同类的事情,你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
有我在你别怕。
嗯。平时泼辣率直的谢月兰,现在竟然乖得很,如小猫一样温柔听话。
熊四海挺挺胸膛,说:真要打起来,我就顺便稀里哗啦地把桌椅翻光,也好气气你那吝啬小气的姐夫。
唧。谢月兰笑了,说:那样姐夫可气得要命,扣完你的工资。
哈哈,让他扣呗。
喂,你是不是学功夫了,怎地那么能打?
是,绝世功夫,天下无敌。
吹牛,在哪学的?
少林寺!熊四海忽然一板面孔,很正经地回答。谢月兰眨眨眼睛,佯怒说:又吹牛!
哈哈,是吹牛。
到底哪里学的?你没读书吗?
读了高中,高考时只上了二线,不读了。
哦,我也是,家里环境不好,自己也不想复读了。
嗯,读书很累的。
就是。
两人年轻人居然有相同的经历,相同的想法,这时一边聊天一边了解,相处融洽非常。厨房的烤炉呜呜直响,却似乎根本对他们毫无干扰,慢慢地阳光偏西,晚饭高峰期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