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四海大吼一声想站起来,但受伤太重竟然支持不住,只觉得眼睛发黑全身发烫,差点就昏倒。
大颗痣一愣,说:东哥,这下可不好玩了。
东哥的手没停,嘻嘻一笑:嗯,少了点趣味,想个办法弄醒她。
好,车上有矿泉水,正用得着。大颗痣急急脚就打开车门,另外三人纵情大笑,笑着笑着突然东哥大喝一声:停住,什么声音?
第三个同党说:哪有声音?
第四个同党侧头听了听,一转身就说:那小子在唱什么!
呜伊夘钭凧凧嘿,皞犸碲嘎啦是熊四海在念咒语。远古部落乌迪卡的咒语充满了神奇的力量,从嘴上念出来的效果比起心里念出来的效果又截然不同,这一点已经在周家祠堂验证过。
咔吗鲁啼呀,嘻哒嘎鲁咒语继续响着,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有劲,熊四海的体力竟渐渐恢复,居然缓缓站起身来!他瞪着他们,目光炯炯,充满了怒火!
呼呼河边的风本来挺大,这时鼓吹得更加猛烈,四周的沙尘应声盘旋飞舞,铺天盖地而来。东哥等四人目瞪口呆惊疑万分,一边用手遮住眼帘,一边盯着熊四海雄伟挺立的身躯,心中都是感到不可思议。
大颗痣喃喃自语:这小子果然邪门,邪门他目光一转,赶紧伸手把巨大厚实的锁车棍捧在胸前。
你们,都要死!熊四海语气坚定,步伐坚定,眼睛里既有通红的血丝,又闪着莫名的白光,整个人气势万千犹如天神一样向前逼去!
东哥手忙脚乱地抽出尖刀,大叫:快,快操家伙,上!另外两人如梦初醒,捡起地上的铁管子呐喊助威,当头就劈下。
熊四海大吼一声,双拳左右开弓一击ashash
砰、啊!两人惨叫着倒飞十多米,摔下动也不动,哪里还有命在?
东哥瞪大着眼睛惊恐无比,牙齿打架双腿颤抖,空举着尖刀却是呆住,根本就忘了反抗,其实他也反抗不了。熊四海走近,一拳就打在他的小腹上。
呃惨叫。
噗吐血。
再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咔嚓胸骨断裂,东哥整个人软下,当场毙命!
熊四海还不解恨,左手拎着尸体一甩而出,眼睛望向大颗痣,隔远就是一拳打去。大颗痣是个机灵人,居然已经逃到了河堤边,一回头忽然瞧见一道耀眼的白光凌空袭来,赶紧举起锁车棍抵挡。
砰ashash啊!惨叫声在静夜中回荡,倍显凄厉,接着噗通一响,他掉进河里,看来是活不成了。
四周的劲风渐渐停下,沙尘亦已落定。熊四海温柔地抱起谢月兰,温柔地帮她盖好小衬衫,眼里又疼惜又怜爱,忽然他微微一皱眉,嘴里闷哼一下,整个人靠在车头,满脸苦笑。神功的威力消失,他的伤势重又浮上来。
不怕了,坏蛋都已经死掉。他喃喃自语,露出欣慰的笑容,但随即他脸色大变,瞪着远处恐慌得很。只见一片亮光快速靠近,居然另有一辆汽车出现:吱地在他面前不远停下。
谁呢?熊四海心中惊疑不定,目光紧紧盯着。这时他已无力反抗,再来东哥的同伙就非常糟糕了。
嚓。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这人一头长发迎风飞舞,身材高大而又健美,此时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竟然姿态万千风华绝代!她也是穿着薄衬衫,车灯照耀下身材一览无遗。平直的肩膀、高耸的胸脯、微微扩张的盘骨,虽不算纤细但曲线分明的腰肢所有的比例恰到好处,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嫌少!
谢月兰的是清瘦苗条,她的是丰腴性感,相比之下她的更加成熟,更加具有诱惑力。如果东哥几个还在世的话,只怕就得当场流鼻血。
车灯直直射过来,熊四海一时瞧不清这人的样貌,但他忽然心跳加快、手心发热,想起了一个人。
怎么?吓懵了?见了我也不打个招呼。果然是她,就是那个冷傲艳丽、魅力四射的邓亚男。
熊四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邓亚男站在他旁边,也没再发问,两人就这么静静呆着,似乎很有默契。
河水淙淙,夏风徐徐,静夜本是美丽的,但周围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不由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过了十多分钟,熊四海终于轻轻说了句:你一直都在监视我。
邓亚男承认,说:算是吧,上两个星期我的伤才好,一直都有同事跟进你的事。
熊四海说:我做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行动你都一清二楚。
邓亚男说:是的,包括砖厂的事和三里村周家祠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