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粗声粗气地说。
小帅哥,寂寞不寂寞啊?有特别服务哦还是拉生意的女人,不过听声音是另外一个。熊四海当场就骂了:我,靠!你骚啊,不伺候男人你睡不着觉啊?痒得紧是不是?再打来我不客气了,死三八!挂了电话,他生气地又骂几句,把电话线扯掉。
其实他没经验而已,一般出外住惯这种旅馆的人,如果不想偷腥,第一时间会把电话线拔掉,那就耳根清净了。
熊四海哪里知道这些?他转眼望着一床的钞票,笑容又露了出来,乐滋滋地继续数钱。人生最得意的是什么?有句话说:数钱数到手抽筋啊!他的手还没有抽筋,不过嘴巴快笑歪了。已经三十多万,还有半袋子呢,哈哈。
突然他眼神一转,笑容慢慢僵住。黄色的盒子静静地躺在袋子里,整个现出来,还闪闪发着光。
这盒子好漂亮,是不是黄金做的?他想了想,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神秘的传说自有无形的影响力,让他诚惶诚恐丝毫不敢大意。盒子沉甸甸地,一种冰凉的金属感阵阵传入手中,令他抖了一抖。
里边的真的是远古魔王的权杖把手?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深深吸了口气,仔细打量。
盒子是不是黄金做成的,他看不出来,上面雕刻着一些凌乱的花纹是什么意思,他也看不出来。只见图案线条深浅一致,纵,横交错,似乎是一个人形,不太像;似乎是一个兽状,也不太像;似乎是一朵花?他扭头瞧来瞧去,更不像。
不管了,反正看不懂。到底怎么打开?他上下端详了阵,手指头动来动去摸索着,居然找不到!
奇怪,盒子中间是没缝的,怎么开?他呆住了,他把盒子倒过来翻过去再详细看了一会儿,终于让他发现了盒子下边有几厘米长的地方微微凹下,中心却又凸出一点花纹。
是这里?他用食指轻轻按动,向左不行,向右不行,向上也不行,向下还是不行。晕死,他有点不耐烦了,猛地用力按下去ashash
噔一阵清越的声音回旋环绕,听着就让人舒服,盒子终于开了。他开心一笑,屏息静气,缓缓地掀起盒盖。
呼,呼忽然一股大风从窗边吹来,整个房间都似乎为之一晃,连灯光都似乎闪了闪。他大惊失色,脱口就说:这么厉害?不是吧!抬眼盯着窗户,神色紧张得很,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又见到那些东西。
还好,只是大风而已,窗户上空荡荡的,并没有其他东西出现。
他松了一口气,目光刚转回落在盒子上,脸色不由得一变。里边放着一样物品,咋一看去竟是只兽头!首先刺激眼球的是一对尖尖勾出的獠牙,发着寒光;还有眼珠子,虽然明知道是死物,但它黑白分明耀耀生辉,竟好像拥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太神奇了!他呆呆地看了会儿,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它拿起。兽头通体莹白如玉,长四五十厘米,颈部位置长二十厘米左右,刚好一握,上边有些凌乱的花纹,拿在手里给人一种实在有力的感觉。
他精神一振,手掌用力攥住,将它高举空中,突然就想大声喊叫,又想使劲挥舞手臂击打,似乎眼前就算有千军万马也毫无所俱,就算张根发、邓亚萍到来也照杀不误!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是深深地沉醉于那种错觉中,感到从未有过的豪气,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远古魔王的权杖把手,果然不同凡响!它真的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以致能让人着迷,让人疯狂。难怪之前的得主无论怎么危险也不肯将它出卖,因为它实在是一样宝物,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感染力!
时间生像是停止了。风,照样猛吹。熊四海,照样高举着兽头,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大,盯着眨都不眨下。在他的心里,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只有一股声音模模糊糊地响着,响着这声音,像是有人在喃喃自语,也像是有人在痛苦呻吟,还像是有人在远方高歌听不清楚,琢磨不透,但又深深地刺激着他,令他努力思索,令他咿咿呀呀地跟着照念。
巴布鲁嘙啊,嘻哒嘎鲁,呜伊夘钭凧凧嘿皞犸碲嘎啦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熊四海不明白,也没去想。他一边念,一边深深呼吸,胸膛起伏有致,眼睛闪闪生光。
念着念着,那股声响愈加清晰,每一个字的吐音都印在了他的心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不能忘却,让他兴奋不已!他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千万个毛孔都涨了开来,千百块肌肉都鼓着流动他缓缓闭上眼睛,却似乎能看穿宇宙万物,他缓缓吸着气,却似乎无穷无尽不用吐出终于,古怪的声响渐去渐远,余音在心中如涟漪般荡漾,慢慢扩大慢慢消失这个过程似乎是短暂的十几分钟,又似乎是漫长的几个小时,最特别的是,风跟着停了。
怎么回事?他睁开了眼睛,喷出一口气:巴布鲁嘙啊一开口就是这句!他赶紧捂住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又惊异又恐惧古怪之极,好像见到了电器铺里边居然有个猪肉档!
难道这就是权杖的神力?就是远古部落的法术?他彻底怔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砰忽然有人敲门。他惊醒,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连头发都是湿的。他定定神站起来,问:谁?
开门!又是两下重重的敲门声。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会找他?有没有危险?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心中惴惴不安,吓得不敢开门,但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随手一掀被子把床上的东西盖住,接着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男子,目光阴冷,神色凝重,看来不是善类。
是谁?张根发的人?熊四海的神经不由得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