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看样子他有点来头,摸清楚再说。
管他什么来头,现在他落单了怕他长牙啊?
谨慎点好,反正现在要了钱也不算亏,走。
卷头发的转身离去,嘴里还在喃喃咒骂,大勾鼻又说了声:明天注意着点,别让这小子真的叫人来搞了地方。
知道了,马哥。
熊四海如今已是亡命江湖,能把谁叫来?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来。对于马哥这些流氓地痞,他倒不是十分惧怕,怎么说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这时他在房间也狠狠地咒骂:呸!黑白两道顶尖的货我都干上了,还用得着理你们?奶奶的豆腐咸鱼韭菜煲!
他这话说得不算错。无论是谁,连番经历了几次生死,更洞悉了人心的险恶无情,之后只会变成两种情况。一种是越吓越怕,胆子越来越小,行事畏首畏尾;一种是越吓越强,胆子越来越粗,脑子渐渐灵活反应渐渐敏捷。他无疑是属于后者,他在几天之中学会了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事情,阅历经验丰富了,所以他敢直面马哥这种流氓地痞。不过,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原因呢?
他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那权杖把手,握在手里凉冰冰地沉甸甸地,却没有了刚才的神奇感觉。难道感觉只有一次?但一次足以令他深印脑海、挥之不去!
他又是翻来覆去地看,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兽头的獠牙。獠牙很尖锐,尖锐得似乎随时刺穿皮肉。眼珠子很明亮,明亮得似乎在碌碌转动,具有勃勃生气。
哎!他叹气,心中不禁默默想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词句:巴布鲁嘙啊?、乌伊夘钭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远古部落的咒语?有些什么作用?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困意来袭,便睡了过去。
巴布鲁嘙啊熊四海喃喃地念着,越念越大声,越念越来劲,到了后来语音滚滚,激荡回响不绝,竟似乎震天动地!手里的权杖把手洁白如玉,闪闪地发着光。光线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白,慢慢地散发出去,居然把深夜的黑幕穿透直达天庭!
啊熊四海觉得身体里边似乎有股气流窜动如鼠,鼓胀得十分难受,胸中热血沸腾不吐不快,禁不住大声怒号。怒号未停,紧跟着轰隆巨响,天空中打了个霹雳,一道火舌凌空而降,四周登时显出亮光,一片庞大的阴影笼罩过来,压在他的头上。
他扭头一看,顿时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城堡,一座城堡就在他的身前,真的是一座城堡!
权杖把手的白光照不全,看不清楚,但城堡的轮廓已现,其中厚实的大门、规则的哨岗、高高竖起的箭楼、随风飘扬的旗帜一切的一切,让人感到庄重无比、肃穆无比。黑夜中,它就像一个怪异的洪荒巨兽,潜伏蓄势择人而噬;又像一个忠实的守护天神,蹲身跪拜聆听命令。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世上还有如此宏伟的城堡?还无端端显露于熊四海的眼前?难道权杖把手真的可以呼风唤雨,真的可以与权杖结合催醒沉睡的魔王乌迪卡?乌迪卡就住在这个城堡当中吗?
熊四海脑子里突然一热,手里的权杖把手不由自主地对着城堡大喊:巴布鲁嘙啊!白光应声射出,直冲过去。
隆隆一阵地动山摇,城墙上的泥土簌簌飞落,黄色的灰尘夹杂着碎石四处挥洒,混合着耀眼的白光,形成一片古色古香奇异的景色。过了半晌,终于尘埃落定,现出三层楼高、十多米宽的城门!
熊四海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兴奋,拔腿就往里边跑,刚进入城门里边,他的身影不由得就停住了。实在是太惊人!实在是匪夷所思!一片宽阔的广场,竟满满地站满了军队!
金戈铁马、戟矛林立,无数士兵站得笔直,排成一个个方形大阵!陡然间不知是谁发一声喊,接着众人一起大喝:嗬!音量震耳欲聋,吓得熊四海立即就退了两步。
嗬嗬!士兵们连续大喊:唰地又是一声巨响,他们手中的兵器齐齐指着熊四海,看来竟然似乎要动手了。
熊四海惊怒交集,不禁又是后退,忽然有人又是大喊:格达!只见漫天黑点应声而至,密密麻麻汹涌扑面,其中夹杂着嗖呜怪音,猛然就刮起一阵狂风!
是箭雨!无数箭矢闪电般正射来,射向熊四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阵势?怎样去描述它?熊四海整个人都慌透了,他心中空空洞洞地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权杖把手迎了上去:巴布鲁嘙啊!
泼剌ashash呼噜ashash吆ashash白光碰上了黑影,激起无穷无尽的回旋动荡,这是何等的壮观,又是何等的凶险?风云为之色变,城墙竟也摇晃!
啊熊四海惊惧之下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