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嘿嘿一笑,说:难道真是追老婆?看你这么年轻,老婆就跟人咳咳
熊四海懒得理他,心里暗暗回了话:追你老婆!目光四处一转,忽然伸手虚指,问:那条烟囱是什么地方的?
司机说:哦,是个砖厂。
砖厂?
是,不过听说停产了。
还停产了?熊四海心念闪了闪,想:之前无论黑帮还是特遣组,都喜欢在废置的工厂活动,难道看来是啦,工厂地方大,人烟少,有些什么声响别人也不容易发现,最适合干些乱七八糟的勾当。
司机见熊四海在沉思,问:走哪条路?停久了一样收你钱的。
熊四海没好气地说:钱钱钱,就知道钱,给我去砖厂!事到如今,总得拼拼运气了,万一没找对,算谢月兰倒霉。
砖厂很快就到,熊四海给了车钱,四处打量。周围一片荒凉,人迹罕至,虽然是大白天的,但静悄悄地也让人感到阵阵寒意。厂边高墙环绕,大门紧闭,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找对地方。
熊四海摇头皱眉,顺着围墙一路走动,过了几十米,他脚步加快,来到一棵树旁。树木长在里面,不过有一节枝桠横了出来微微垂下,比围墙矮些。
熊四海目测了下,大概两米多高,按平时来说一样是够不到的,不知现在能不能够到?他活动了下跟骨,深深地吸了口气,助跑猛地一跳ashash差半尺呢。他没泄劲,继续深深吸气,再次一跳ashash这次好些,差点而已。他暗暗高兴,心想着再跳两次应该没问题了,哪知道一连几次都是这个高度,怎么也没进步,搞得他气虚喘喘大汗淋漓。
没道理呀,异能没用?熊四海举起双拳看了看,忽然苦笑想着:异能在拳头里边,关脚什么事?看来是白费工夫了不行,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查个水落石出,万一真在里边呢?嗯,实在跳不上就一拳震开门闯进去也不行,万一不是在里边呢?有人守厂房的,当我打劫岂不是冤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熊四海的怒火就上来了。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枝桠,喃喃地说:老子就跳上去!一个转身跑开几米,再一个转身跑回来,提起全身的力气一蹦ashash右手竟然抓住了!
这回可真是惊喜,他裂开嘴一笑,手腕松了松差点又掉下去。他赶紧用力握住,肘弯一甩左手也伸上,接着双手交替,三五秒钟就踏上了墙头。里边还堆着一排排的砖,中间是个大窑子,到处布满泥尘。右方角落有几间房屋,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果然找对了地方!
熊四海冷笑了下,想:他大爷的,不就是一间砖厂吗?起那么高的围墙干什么!想着下意识朝墙头看了看,脸上忽然有些惊奇。
墙头的颜色与墙根的颜色有些不同,明显是加建上去的。一间废置的工厂还需要加建围墙?看来这地方大大地有猫腻。
他一跃而下,弯着腰朝平房小跑过去。一共五间房,门窗都是关着的。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在第一间外面听了听,没声音,再听其他房间,还是没有声音。人都哪里去了呢?他目光转了转,向着中间的窑子而去。
砖窑里充满了一种刺鼻的异味,似乎大股大股的灰尘正往鼻孔里头钻,闻着极不舒服。他捂住嘴巴轻轻地进去,刚过拱门,就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果然是范大姐。
没错了,就是这里。熊四海心里又紧张又兴奋,蹲下身子悄悄接近,一定神望去,禁不住微微吃了一惊。
砖窑里边已经被改造过,围起了一间小房子,有一扇大木门。此时木门敞开,房子内满满地站着五个人,一个当然是范大姐,另外有三个男人,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至于谢月兰,隐约可见她躺在一张木沙发上,还没有醒来。
只听范大姐说:这妞儿真不错吧,嘿嘿。
一个男人甩手把一个旅行袋丢在一边,露出了凌乱的衣服杂物,说:可惜她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几百块。
范大姐眼睛一瞪,说:笨蛋,她这个人就值钱得很!
那男人愣了愣,问:大姐,咱们向来都是做小孩子的生意,现在改行了?连大人都卖?旁边另一个男人劈手就是一巴掌,骂:难怪你叫傻牛,真傻得像牛一样,卖小孩是正行,卖小妞是副业,懂不?
傻牛摸摸脑袋,赶紧应答:是,是,大业哥说得对。
第三个男人也接口说:这就是多方位发展业务,扩大生意范围促进经济繁荣,响应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哈哈。
范大姐笑骂:哟,狗冒居然出口成章呀,不简单,难道是狗嘴里真出了象牙?她目光一转,望着那小老头问:邬叔,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