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早便出去了。
小厮如实答道。
夙离理好衣裳,可知妻主去哪了,何时回府?
按照大殷的规矩,过府第二日,他该同殿下去见定王的。
小厮皱眉,这奴才就不知了,殿下走的急,连素问姑娘都没带上。
罢了,那便
未待夙离说完,耳边便传来了小厮的惊喜声。
公子,殿下回来了。
迟宿穿过回廊,停在了夙离身前。
妻主
纵使少年做足了准备,然直面迟宿时,还是憋红了脸。
你拿着。
迟宿将手中的物什全塞到了夙离怀中。
这是?
给你买的。迟宿看着少年满怀的礼盒,满意地点了下头。
红着脸的少年微愣,顿在了原地。
半晌,少年垂下脑袋,声音细若蚊吟,谢谢。
走吧,带你去见母亲。
虽然这事儿挺麻烦的,但好歹要走个过场。
等等一下。
迟宿扬眉看他。
少年紧了紧怀抱,耳尖微微发红,有点重。
迟宿:
这体质,着实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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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内长辈不多,夙离的请安也很轻松。
见过定王后,迟宿便带着夙离回到了后院。
这几日府中事物繁多,怕是要让你费心了。
迟宿将仓库的钥匙和掌家印章交给夙离。
少年捧着印章,一双眸子无措地眨了眨。
妻妻主?
迟宿偏了下头,还有事吗?
这是掌家大权。
少年抿着唇,一字一顿。
迟宿微微颔首,有问题?
正君掌管府中之事,为妻主分忧,乃大殷的惯例。
少年沉默许久,终是摇了摇头。
他只是没想到
目送着迟宿离开后院,少年看着桌上的印章,眸色微深。
你说,妻主娶我是为了什么?
他原以为,他们之间就是你情我愿的合作。
然现下看来,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谁会许合作之人一场盛世婚宴,又会放心地将整个王府的内务交付。
可他这般的人,又有什么好图的呢。
站在夙离身侧侍候的小厮不太明白夙离的意思,但即是主子问话,他也不好不答。
殿下迎娶公子,自然是因为喜爱公子。
喜爱么
夙离重复着小厮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小巧的玉杯。
夙相本以为夙离进了王府便能展开她精心筹谋的计划。
然终究是她天真了。
一夜之间,她早些时候安插进定王府的探子全都失去了音讯。
联系不到探子,就更别提被暗卫十二个时辰保护的夙离了。
计划迟迟不能实行,气的夙相差点掀了桌子。
服侍的下人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惹恼了主子被发买出去。
全都滚下去!
夙相一句话,满殿的仆从如蒙大赦,慌忙退了出去。
就在殿内即将回归沉静之时,忽的,便响起了一声轻笑。
那声笑里透着娇媚,微颤的尾音仿若能酥到人骨子里。
夙大人何必为这些个小事生气呢。
柔若无骨的玉手自夙相背脊缓缓而起,玉指轻移,轻柔地绕过了夙相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