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庄主要如何看开如何想开?司马朗淡淡的道,意儿去了,难道本庄主还要欢欣鼓舞不成?
奕白心内难过极了,白姑娘葬身火海,他是亲眼看见的。那晚,白姑娘让他和奕敏带着玉茹姑娘先行离开,他不放心,走到半路的时候,让奕敏带着玉茹姑娘离开了,他用轻功迅速是赶回监牢,准备去接白姑娘。可是,却亲眼见着白姑娘纵身跃入火海,瞬间消失不见。他震惊极了,眼睁睁的瞧着,呆傻的愣在当地,看着白姑娘仿若是一株妖娆的曼陀罗花一般,又仿佛是一只五光十色的凤凰鸟一般,陷入熊熊的大火中,香消玉殒。
主子,您不要这样,您这样,白姑娘若是知道了,会伤心难过的。奕白小心翼翼的劝慰着,他怎么会不知晓主子对白姑娘的喜爱呢?视若珍宝一般的捧在手心里,虽然主子一开始接近白姑娘确实是存了心的,只是,后来,主子投入的感情,却不是虚假的,主子是真的喜欢白姑娘,只是却伤了白姑娘的心,害的白姑娘失了性命。主子,白姑娘或许并未死也不一定,毕竟这样久了,并未有人见到白姑娘的尸体呀。您宽心些吧,您的身体已经不大好,自从白姑娘葬身火海之后,您就日夜饮酒,将酒当作饭食一般,您这样,身子迟早撑不住,会垮掉的。您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办,您忘记了吗?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刻,您千万不要在此时再出现事端才好。
司马朗静静地喝酒,眼神安静之中带着绝望和悲伤,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绣着兰花的素净绢子,洁白的绢子上用绿色的丝线绣了一株秀气的高雅的兰花,除此之外,这块绢子并无其他特别。可司马朗却将它当作珍藏的宝贝一般,痴痴地看着,用手细细的摩擦着那株兰花,眼神温和安静,脸上的神情温柔痴缠,好像那不是一块绢子,而是一位苦苦恋着的恋人,那样珍惜那样爱恋,可是却藏不住深切的悲伤。
看见那块绢子,奕白瞬间白了脸色,他怎么会不明白呢,那是白姑娘的手绢,只有白姑娘的手绢上才会绣着兰花,且那上面的兰花是欲开未开的,十分漂亮,栩栩如生,仿佛带着清晨的朝露一般。看此事主子凝视这块绢子的神情,只怕主子是再也忘不了白姑娘了。
奕白有些难过的想,主子即便是最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天下,却得不到最心爱的女子,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过伤人。
你果然是在想她!冷冷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生气,透着傲慢不凡。
奕白低了头,静静的站在一边,并不上前,心里却在想,情公主这又是何必呢?她不是知道主子对白姑娘的喜爱的吗?还是她依旧认为主子不过是在演戏?真是傻呀,主子这样的人,又何必要演戏呢?
司马朗并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洁白绢子,摩挲着上面的那株兰花。他想起了穿着月白色裙衫的意儿,她也如同兰花一般,圣洁高贵,清新淡雅。
她有什么好?情公主难堪的大喊道,她哪里比得过我?庄主,这么多年了,情儿自认对你一心一意,从未变过,可是您呢?您又是如何对待情儿的?您对情儿又是怎么心呢?不过是区区一个白意儿,您不是说是演戏的吗?不说说您不会喜欢她的吗?那么此时呢?您这又是在做什么?您这是在做什么呀?她已经死了呀,这不是计划之中的吗?不是已经商量好了的吗?
司马朗置若罔闻,仿佛眼前其他的人和事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他,和眼前的手中这块绢子。痴迷的看着手中的绢子,并不理会情公主。
够了!情公主伤心的说道,她有什么好?她究竟有什么好?为了她,您忘记了情儿,忘记了复仇大业,忘记了一切,这样值得吗?她已经死了,她死啦,庄主,您醒醒吧,情儿并不介意您心中曾经有过她,只要您回来,您不要再如此。庄主,她死啦,白意儿已经死啦,您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