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有些心慌,白意儿知道了这件事,那大太子那条线就彻底断了。又想起白蔷薇今日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话,她实在是有些忐忑。赶紧回了家。
老爷呢?回来了吗?甫一进门,她就赶紧问。
总管答道:老爷还没回来。
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皱着眉,掩饰不住的心慌,嘱咐道:若是老爷回来了,立刻来禀告我。随后,便回了房。
如此,一等便等了大半天,眼见着天就要黑了,却依旧是没回来。
夫人,夫人,不好啦。丫鬟冲进门来,惊慌的喊起来。
什么事?她没好气的问道,如此惊慌匆忙的,做什么?
那丫鬟年纪小,被她这样一吓,立刻就害怕了,说话也不利索起来,结结巴巴的,秋娘端着热茶进来,轻声说道:你有事,好生说就是,这样结结巴巴的做什么,夫人这阵子心情不大好,你不要再哭哭啼啼的,若是夫人真生起气来,有你哭的。
那丫鬟听这么一说,拿手绢抹着眼睛,抽抽搭搭的说:回禀夫人,是,是四小姐,不,是三太子妃,那边,那边来人,说三太子,三太子要休了三太子妃。
什么?白夫人立刻站起身来,吃了一惊,一把拽住那丫鬟的手,厉声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不许再哭,再哭,就滚出府去!
那丫鬟吓的一下子哽住,大张着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夫人,夫人,秋娘赶紧上前去,拉着白夫人的手臂,将她拉开,软言劝道:不要着急,您这样逼迫,这丫头,奴婢看只怕是话都要说不清楚了。让奴婢来问。
白夫人无意识的点点头,只觉得荒谬的很,这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什么事情都不顺心起来,实在是难熬。
你不要哭,好好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你是个新来的,面生的很,平日里大概不长见到夫人。秋娘站在那丫鬟面前,软了语气,轻声道:你不要害怕,夫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惩罚你的,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将事情说清楚,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适才确实是被白夫人吓坏了,如今见这秋娘面色和气,说话也软声软气的,还说不惩罚她,当下放下心来。轻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今日上街的时候,路上遇见了三太子府的丫鬟春柳,她慌慌张张的,一直跑。奴婢与春柳姐姐有些交情,就上去问怎么回事,春柳姐姐见了我,松了口气,说三太子生气,要休了三太子妃,让奴婢赶紧回来通风报信,告诉夫人,让夫人赶紧帮四小姐想想办法。
秋娘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闹到这么严重了,要休妻了?
夫人,这?秋娘回头看白夫人。
白夫人的脸一下红一下白的,显然是气的不轻,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沉着脸,说:我这就去瞧瞧,这三太子究竟在闹些什么,香儿那样好的女子,他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前阵子他纳妃,香儿丝毫没有阻止,他还不满意吗?真是恼火!
大步出了门,显然是气的不轻了。
秋娘看了那丫鬟一眼,立刻跑出门去,备马车,拿斗篷。
马车颠簸着往前走去,白夫人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脑子静静的思索着事情。三太子虽然行事乖张,不巡礼法,但是却不是这样事出无由的胡乱来的人,莫非又是香儿做了什么事情了?
定然是的了,否则三太子纳那青楼女子的妃的时候,她怎么会这样安静?半分没说什么,更没哭闹,更加没回府来对着她哭诉,定然是想好了事后算账的,只怕是她把那柳烟姑娘如何了,否则好端端的,三太子怎么会这样生气?
这香儿,有时候实在是任性了些,明知道三太子喜欢的不是她,是那个白意儿,还非要这样闹。哪个男人喜欢这样闹腾的女子?不讨好也就罢了,还这样容不得人,这时候就要表现的大度温柔些,才能够抓住男人,不是?真是愚不可及!她恼恨的想,这个样子,莫说李宣是三太子,自小被宠惯的长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女子。单就是个普通男子,也受不住呀。
到了三太子府,下了马车,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刮的她禁受不住,几乎倒在地上,幸亏秋娘眼疾手快立即扶住了她。
夫人,小心些,今日天气古怪的很,早上还是好好的,下午就吹起了一阵的斜风,气温也骤降,将这斗篷围上吧,夫人,这天气,不适合出门。秋娘顶着白夫人,抖开手上的斗篷,搭在白夫人身上。
白夫人拍拍她的手,叹口气,说:若是我不来,不晓得香儿要伤心到何种程度。她心心念念的要嫁给三太子,好不容易嫁过来了,却没一刻是安生的。青年才俊多的是,也不知道她是图些什么。也罢,既然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闹到要休妻的地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