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看了那太监一眼,说:传太医了吗?可知是如何死的?朕立刻过去。说着,推开面前站着的一干丫鬟,大步出了门。
太监立刻跟上,丫鬟手里捧着披风,有些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要让皇上穿上,也一路跟着去了。
到了凤栖宫,只见丫鬟奴才哭成一片,一时间只听得见呜呜的哭声,甚是凄凉,屋子里黑压压一片人头,人人都跪着,从里屋跪到了外面门口。
听见太监宣喊说皇上驾到,众人赶紧止了哭声,往两边跪了,中间让开一条路来,低着头,忍不住伏在地上,嘤嘤切切的哭起来。
李强只觉得大腿上烂掉的肌肉疼得他受不住,忍不住皱起眉来。看了看黑压压的人群,大步往里面走去。绕过屏风,见太医正在给皇后诊治。皇后依旧是穿着昨晚那套艳丽华贵的繁复宫装,身材纤细修长,平躺在床上,身上并未盖被子,双手交叠在肚腹上,一双手玉白瓷净,胸脯微微耸起,再上面一些的面部表情却是看不清的,被太医挡住了。
止住了太监的宣召,他静静的在一旁站着,疼痛难忍的一只手撑住一旁放着的黑木桌子,支撑着身子,只觉得以往并未有知觉的伤口,此刻疼得让他止不住的皱眉,撕裂了一般。
皇上,您保重身体要紧呀。边上的小太监见皇上的脸色苍白,没了血色,还不停地冒虚汗,以为是皇上悲伤过度,立刻扶着皇上的手臂,安慰着。
李强推开那太监的手臂,声音粗哑的道:给朕将伺候皇后的丫鬟找来,朕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监立刻去将绣娘姑姑找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绣娘跪在李强面前,眼里的泪止也止不住,眼睛红肿,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李强盯着她,道:你就是伺候皇后的那丫鬟,你叫什么?伺候皇后多久?
绣娘轻声答道:回禀皇上,奴婢,奴婢贱名绣娘,奴婢是皇后娘娘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奴婢伺候娘娘有二十几年了。
皇后是如何甍陛的?你是何时发现的?这些天皇后可有些异样?你一一如实禀来,不得隐瞒。李强撑着身子,只觉得那痛止也止不住,也不晓得是为何,往常根本毫无知觉的伤口,今日却这样的疼痛起来,实在是让他受不住。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身上也疼出了好些冷汗。
绣娘在地上跪好了,拿着绢子擦了脸上的泪珠,哽咽着说:奴婢,奴婢是今日早上发现娘娘甍陛的。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前段时间就中了毒。
中毒?李强讶然,她何时中毒的?朕如何不知道?
绣娘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李强,心里有些生气,你知道什么呢?你贵为九五之尊,你担心过谁的生死安危了吗?你关心过谁了吗?从来都是娘娘关心着你,对你百依百顺的,你何时关心过娘娘?想如何便如何,只有娘娘顺从着你的份儿,你却从未为娘娘考虑过的。
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委屈着道:前些日子,娘娘身体不适,太医诊断出来是中了毒,娘娘见皇上那段时日忙碌,一直操心着蓝田国国主来访的事情,是以便让太医们瞒着皇上您,对外只说是感染了风寒,对皇上也是这般说的。其实,娘娘是中了毒,此后身子便一直不好,随时会昏厥过去,是以那段时日娘娘甚少出寝宫。
李强心内错愕,皇后居然中过毒?他如何不知?实在是让人惊讶极了,而且为何要瞒着他?她是如何中毒的?她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被人暗算了?可是查出来凶手了?
正要问,太医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