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轻声劝道:夫人,二少爷,您们这是做什么呀?好端端的,怎么争吵起来了?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脸红脖子粗的?二少爷,您怎么这样气夫人呀?夫人的身子这才刚好,这被你又气出个病来,到时候看你心不心疼?
说着,上前去,扶着白夫人在一边坐下了。
白伟沉默的看着白夫人气的变形扭曲的脸,默了一会儿,说:是孩儿不好,孩儿知错。
白夫人看着白伟,冷冷的哼了一声,扭头去不搭理他。
秋月看了一眼白伟,见他低着头,沉默着,对着白夫人笑道:夫人这是做什么呀?您瞧,您刚才那一巴掌打的二少爷的脸都肿起来了,夫人怎么这么狠心呀?二少爷都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夫人却当着好几个下人的面打他,这要是传出去了。二少爷以后还这么在下人面前立威呀?都说母子没有隔夜的愁,夫人,您瞧,二少爷是真的知错了,您又何必这样和二少爷置气呢?二少爷本就难得回来一趟,这次若不是因着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婚事,夫人您要想见二少爷一面都难,哪里还舍得打他?您说,是不是?夫人是最疼二少爷的,这府里哪个不知道呀?
说着,拉了拉白伟的衣袖,使了眼色给他。
白夫人冷眼扫着白伟。
白伟看了秋月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道:母亲,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母亲原谅孩儿这一回。
哼!白夫人冷哼一声,气急的说:你如今大了,成家立业了,母亲的话便也就不当一回事了。今早刚与你说了,白意儿的事情你不要管,不要再来见她,你也答应了的,这不过一个时辰不到,你是如何做的?为了一个白意儿,你顶撞母亲,这么多年的诗书礼仪孝道,都是白念的吗?白意儿嫁不嫁人,嫁与谁,与你何干?我是怎么与你说的?你究竟是听还是不听?
白伟低头,沉默不语,显然是不认同白夫人的话的。
白夫人气的不得了,大声的说:好,好,你倒是厉害,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那意儿,是我生我养,我叫她嫁与谁,她就要嫁与谁。半点儿忤逆不得,她要是敢反抗,我就将她嫁给府中的下人。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白伟急了,大声说:母亲这是逼婚,既然意儿是您生您养,您怎么如此不心疼她?她不喜欢大太子,您又何必要逼迫于她?
逼迫?白夫人怒极反笑,冷声道:你如今不在这白府,另立门户,是不知晓这朝堂险恶,你以为若是有其他的法子,我还用得着如此迁就于白意儿吗?你以为你父亲如今在朝堂之上没有对头吗?哼,想要置白府于死地的人,多了去了。这几年,因着政见不和,你父亲得罪的人还少了吗?更何况,还有你哥哥,他一直是个直肠子的死脑筋之人,从来不会巴结讨好旁人。好歹有你姑姑在,我们的日子还好过一些,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眼见着如今皇上不理朝政,几乎全是大太子一手把持,若是不将大太子拉拢过来,你以为白府以后在朝堂之上还有立足之地吗?你只是见着我逼迫意儿嫁给大太子,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的让她嫁过去,却不知道,若是她不嫁过去,只要皇上一倒,白府上上下下好几百口人,全部要跟着她一起去见阎王。就算是皇上不倒,可也是迟早要禅位于大太子,此时不探好路,做好准备,将意儿嫁过去,你以为到了那时,我们还有机会?
见白伟不说话,白夫人继续道,你只道我是个心硬如铁的,这样逼迫她?可若是不逼迫她,咱们白府一门多少人要死?我知道意儿不喜欢大太子,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谁叫她就生在了白府,大太子虽然不是十全十美的男子,却好歹也是名利地位钱财,哪样都不缺的,且意儿嫁过去是正妃,哪里便不好了?虽说是利用了意儿,牺牲了意儿,却也是不会随随便便选个人便将意儿送过去的。况且,感情这样的事情,成亲之后,每日相处,早晚也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即便是实在是不喜欢,大太子也不会亏待了意儿的。还有你妹妹照拂着,宫里还有你姑姑,她们都不会眼睁睁地见着大太子对意儿不好。这样好的婚事,哪里便如你所说的不好了?
可白伟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白夫人淡淡的道,你是不是要说意儿喜欢的是司马庄主?哼,早上我就说过了,那司马庄主要是喜欢意儿,早就该过来提亲了,这样久了,半点儿动静没有,难道还要意儿一辈子等着他不成?别的女子如同意儿一般大的,哪个是没有嫁人的?姑娘家的青春美貌,就那么几年,此时以为还早,殊不知过了一两年,立刻就人老珠黄。那司马庄主,我看,还是算了吧。他身边的红颜知己还少了吗?且不说与他已经有婚约的慕容小姐,那醉红楼的头牌玉如姑娘,论模样才情,哪样是比意儿差了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白伟听了,只觉得半分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仿佛白夫人说的哪里都对,却又说不出的别扭。
好了,白夫人疲倦的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了。意儿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你不要再管。
白伟身子前倾,还要说什么,秋月立即拉拉他的衣袖,制止了他。
不甘的张张嘴,最终还是默默地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