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怎能让您上场跳舞去?绣娘有些抱怨,皇上明知道您的身子不好,现在不过是撑着来赴宴,还要您跳舞,实在是让人气恼,您的身子哪里能够跳舞呀?再说了,绣娘扶着白蔷薇往后殿走,说:不过是区区一个蓝田小国的公主,皇上何必要这样百依百顺的顺着她?奴婢瞧着那公主就不喜欢,那样傲慢的神色,一直针对娘娘,真是讨厌,皇上应该责罚她才是。
不许胡说!白蔷薇斥责道,这哪里是你一个丫鬟能议论的?便是连本宫也是不敢有丝毫怨言的。皇上何时知道本宫身子不好了?那情公主再如何,也是蓝田国的公主,皇上筹谋了几十年,就是为了要让蓝田国臣服,如今得偿所愿,本宫不过是跳个舞,何来怨言?
是,奴婢知错。绣娘惊觉自己失言,立即不敢再说话,安静的扶着白蔷薇往前去了,再不敢说话。
不过你说的对,忽而,白蔷薇幽幽的道,那情公主不过与本宫头一次正式见面,按理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宫从不曾开罪她,今日她这样针对于本宫,本宫很是疑惑,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成?
绣娘看了看白蔷薇,谨慎的道:那位公主不过是头一次来宫里,怎么会与娘娘有冤仇,更不会有误会,娘娘此前根本不知晓世上有这么个公主在。
白蔷薇点点头,进了殿门,道:这件事要好好查一查才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
白大人,白钢刚刚拐过池子,便听见有人喊他,转身一看,立即道:二太子
二太子李晟长身玉立,站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下,面容隐在阴影里,道:白大人不在席间饮酒看歌舞,无故出来这边做什么?
白钢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喝得多了些,出来透透气,透透气。二太子来此又是为了什么?眼睛盯着阴影中的李晟,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李晟轻声一笑,说:白大人知道本太子向来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宫中的宴会从来都是走个过场,虚晃一晃,甫一出来,便看见白大人急匆匆的往这边赶,似乎是追着皇后娘娘而去,本太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跟来瞧瞧,却没瞧见皇后娘娘,只是看见了白大人你。
这倒是没说谎的,这二太子是宫内最清高的一个,也是最不在意权位的一个,素来喜爱水墨丹青琴棋书画,几位太子中最安守本分的不出风头的就是他。平日里也是深居简出的,往年宫中的宴会从来都是勉为其难不得不出来的时候才来一遭。
白钢缓了脸色,笑道:二太子误会了,老臣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追着皇后娘娘而去呢?老臣不过是急走几步,散散酒意,没甚含义。
倒也是,皇后娘娘此次可是身负大任,那蓝田国的公主执意要与皇后娘娘比舞,皇后娘娘若是输了,便是丢了大月的脸面的,到时候只怕父皇会不高兴,被蓝田国看扁了不说,要如何开口让蓝田国屈服于我大月,区区跳舞这一项便赢不了;若是赢了,只怕蓝田国国主不高兴,公主更会不高兴,这收服蓝田的大业只怕又要搁浅一阵子了。白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本宫说的可有错?
是,是,白钢身上冒了冷汗,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单单顾顾着担心白蔷薇的身体了,这场比试,实在是难办呀,二太子说的极是,这可要如何是好?皇后娘娘只怕是还不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草率了呀。
正说着,承天台那边传来太监的喊声,似乎是皇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