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看着远处,只见远远地慢慢走来一穿着明艳如火的凤袍女子,身量修长苗条,摇曳生姿。近了,看得清头上插着好几只凤凰金簪,带着凤冠,仿佛要浴火重生一般,眉目如画,修长的柳叶眉,眉眼莹莹如水,殷红的精致小巧的唇,洁白修长的脖颈,颈间带着一串珍珠,泛着白光。
李强心内震动,这哪里是昨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后,分明是再世为人一般,这样美丽,青丝高挽,眉心处的凤凰吊坠微微晃动,皮肤白皙细腻,那样鲜活美丽。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臣们立刻跪下来,高声呼喊。纷纷掩饰着眼中的惊讶,这皇后不是一直卧病在床的吗?怎么今日看来精力充沛的不得了?
白钢放下心来,他刚才还在担心若是皇上恼恨起来,皇后会被打入冷宫,幸好皇后想通;了,服了药赶来,倒是个聪明的。
李晟心内恼恨极了,这个白蔷薇,真是大难不死,福大命大,那样的毒竟然还能撑着起来,难道是找到了解药?不可能呀,那魅香不是大月的普通毒药,是蓝田的毒花,白蔷薇如何找得到解药?大月根本无人能解。
无暇理会众人各异的心思,白蔷薇远远地直视着皇上的目光,稳稳地,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冬风吹起她的明艳高贵凤袍,缓缓地半蹲身子,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因为私事,未能及时赴宴,请皇上责罚!
许久不曾见到这样年轻鲜活的心爱人儿,李强哪里还有心思怪罪,立刻说道:爱妃请起,快过来朕这边。
白蔷薇微微一笑,娇声答道:谢皇上,臣妾遵命。说完,站起身来,向着李强,小碎步踏上台子。
爱妃,这是蓝田国的国主,和公主。李强拥着白蔷薇,高兴的说。
蓝沙看了看白蔷薇,站起身来,笑着说:蓝田国国主蓝沙恭祝大月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情公主不冷不热的行了礼,对白蔷薇并不感兴趣。
白蔷薇赶紧回了礼,随后安静的坐在李强身边,并不多话。
大家惊异于皇后的出现,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坐下了,一班歌姬坐在舞台中央,弹起了琴。
看着白蔷薇,蓝沙笑道:素来便听闻皇后娘娘美貌无双,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国主过誉了。白蔷薇轻声道,不过是皇上宠爱,本宫当不起这样的赞誉。
皇后娘娘何必这样谦虚,情公主有些恼了,这地方过于无趣,她有些呆不住,冷声道:若是娘娘不是美貌的,皇上怎么会看得上?莫非娘娘是说皇上的眼光不好,才看上你的吗?
皇后一愣,这情公主怎么如此针对于她?她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罪过情公主呀?
皇上也微微皱眉,这情公主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皇后的话不过是寻常的自谦之词,这情公主怎么硬生生的将它歪曲成这样大不敬的言词?适才这情公主也让他险些下不来台,真是有些不识大体。
见皇上和皇后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蓝沙微微一笑,嗔怪的道:情儿,怎么这样无礼?对着情公主使了眼色,随后转过脸来,陪着笑脸道:皇上,皇后娘娘不要与小女一般计较,粗野小国的公主,就是不懂规矩的,还请担待一些。
蓝沙赔了礼,白蔷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娇声说:不碍事,贵公主口快心直,丝毫不扭捏作态,本宫也很喜欢。
下面的人丝毫未曾察觉上面发生的暗涌,照旧听着乐曲,喝着酒,小声的说着话。
李宣终究忍不住,静悄悄的从旁溜到白钢身边,拍着白钢的肩膀,轻声问:白大人,意儿可曾回府了?
白钢回头,见是李宣,心下有些恼火,怎么?已经糟蹋了我一个女儿,现在还有脸来问意儿?白大人,本太子问你话!李宣压低了声音,说:意儿可曾回府了?
见李宣有些火气,白钢也不敢违逆,说:并没有。
怎么不将意儿带回来?李宣立刻说道:她不是在司马府吗?你怎么不去将她带回来?意儿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够住在司马府,传出去,可是名节全毁了。
白钢心内有些生气,你当老夫不知道么?你一个纨绔太子知道的事情,老夫能够想不到?当下闭了嘴,不做声。
李宣大抵也想到这一层,有些赫然,轻咳了一声,说:既然知道意儿在司马府,白大人还是尽早将她接回来才是,住在司马府,总归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