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伟,玉檀撩开帘子进门来,笑道:小姐,二少爷明明已经成婚许久,却还是这样害羞,半点玩笑开不得,一说到二夫人,他就红脸。
意儿站在一幅山水画前,静静的欣赏着画卷,淡淡的说:玉檀,你不准备告诉我吗?
玉檀被她冷不防的话说的一愣,随即慌了手脚,半晌才干笑道:小姐想要知道什么?是今日的晚膳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意儿转过身来,看着玉檀,淡淡的道,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吗?打算一直瞒到什么时候呢?
玉檀躲避着白意儿的眼睛,低了头,闷声道:小姐,玉檀怎么可能知道呢?玉檀不过是个丫鬟。
不,玉檀,你瞒不了我的,你虽然是丫鬟,可是你知晓这件事,对不对?意儿看着她,问,若是你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守着我伴着我?玉檀,瞒不住的,你瞧如今,母亲和冷香一直逼迫我,父亲和大哥一直在帮我寻找丈夫人选,二哥虽然是帮着我的,可是却是最不能够帮我的。如今在白府里,我算什么呢?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只等着被卖掉的那一天。
小姐,您何必这样说?玉檀难过的道,您是最美丽的女子,怎么会是工具呢?小姐,您不要难过,总有一日,司马庄主会来带您走的,庄主他不会抛弃你的。
罢了吧,司马庄主并不是良配,意儿觉得累,真的累,她闭闭眼,疲倦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轻声说,即便他喜欢我又如何?慕容家的萱小姐等了他这么多年,我怎能忍心夺她幸福?情公主为了司马庄主,一个青春女子,只身一人追随着他,来到大月,他不高兴了叫她回去,她就必须回去,半分怨言也没有,玉檀,那是一位公主呀,那样傲气的公主,却为了司马庄主,能够做到这个样子,我自叹弗如。即便不是萱小姐情公主,但就玉茹姑娘,她陪了司马庄主这么多年,在我没来的时候,我不认识司马朗的时候,玉茹姑娘分担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细心照顾着他,陪伴他,这样无怨无悔付出的女子,我要如何去抢?我如何能够抢?玉檀,罢了,不要再说司马庄主了吧,我与他,终究是差了些缘分的。
小姐,玉檀几乎要哭出来,她不喜欢小姐这样子消沉,她的小姐应该一直是如同春风一样的女子,美丽清雅,仿若林间的仙女一般,是最清新的女子,您不要这个样子,您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呢?庄主才不会在乎这些,不管那些女子为庄主做了些什么,那都是她们自愿的,庄主不会在乎,更不会喜欢,庄主喜欢的只是您呀。
可是我在乎,玉檀,我在乎,我做不到。意儿轻声说,我做不到,和这样多的女子抢夺一个男子,我不愿意。玉檀,他太优秀了,我不敢爱上他,我害怕爱上他。罢啦,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无事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迫你,我累了,想要歇息了。
小姐,玉檀哭着说,玉檀不是不愿意告诉您,只是,玉檀知道的并不多,玉檀只能告诉您,大月政变发生的那一年,小姐还未出生。
是真的?意儿问道,那时候我还未出生?
是,玉檀点着头说,那年是大月七十年,小姐那年还未出生。
好吧,没事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意儿轻声说,就说这么多吧,已经足够了。
小姐,玉檀看着她,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玉檀并不是故意要欺瞒您,只是这件事,实在不适合告诉小姐。
我知道的,玉檀。意儿点点头,笑笑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并未怪你,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