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从白府带回了白意儿,立即找来太医为白意儿诊治。
玉簟颤抖着,嘴唇一直哆嗦着,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看着三太子忙里忙外的张罗着奴婢照顾她,她心里又惊又怕,只觉得如果三太子知道她是假扮的,定然会杀了她。
太医一走,李宣立刻来到床边,坐在床前,温柔的看着白意儿,轻声说:意儿,今日是我去的晚了,没有来得及将你及时救出来,让你受了委屈。但是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意儿。
玉簟惊恐的看着他,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抓着被子,骨节泛白。
你为什么这样害怕?李宣轻声说,你似乎胆子小了许多,你不要害怕,我知道今日司马庄主定然让你受了委屈,但是你不要害怕,你这样倔强的离开司马府,我很高兴,司马庄主不是个小气的人,他不会与你计较的。
他温柔的说着,伸手抚了抚白意儿的额发。
玉簟立刻害怕的往里瑟缩了下,躲开李宣的手。
李宣也不恼,只是笑着说:好了,怕是你真的是被今日那样的场面吓着了,好好休息,我让丫鬟进来服侍你。
眼见着李宣离开,玉簟的心情才稍稍恢复了些。心跳的厉害,太阳穴隐隐作痛,怎么会这样呢?她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完全偏离了预想的方向,而且看刚才三太子的态度,丝毫没有怀疑她,并且没有要放开她的想法,怎么办?三太子完全将她当作了白意儿,如果知道了她是假的,怕是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的。
主子,白姑娘没事吧?王贵轻声问。
李宣心情极好,眼角眉梢带着笑意,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说:没有多大的不适,就是受了些惊吓。那个司马朗也真是可恶,与意儿计较什么,这样心胸狭窄。
王贵笑着说:主子,接下来作何打算?要将白姑娘送回白府去吗?
当然不,李宣立即反对说,送回去做什么?三太子府又不多她一个人,况且意儿是本太子未来的太子妃,住在太子府并无不妥。而且意儿如今这个模样,并不适合回去白府。
主子,白姑娘毕竟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家,这样住在三太子府,传出去对白姑娘的名声不利。李和走进来,轻声说。
李和附和说:是啊,主子,除非白姑娘是您正式的拜过堂的妃子,否则她住在三太子府是会遭人闲话的。
本太子立刻去让父皇下旨,让本太子立刻娶了意儿。李宣激动的说,这有什么难的,本来意儿就是要嫁给本太子的,这样不过是将时间提前了一些,并无不妥。
大月皇帝正在勤政殿内,处理堆积如山的奏章,眉眼间隐约显出疲惫和不耐的神色。
太监总管刘公公守在一旁,殷勤的伺候着,及时的磨墨端茶递水。
皇上,三太子求见。小太监进门来禀告。
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了看刘公公,问: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过了午时了。刘公公乖顺的回答。
这个时辰,宣儿来做什么?皇上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动动腿脚,说:既然来了,让他进来吧。
小太监立即出去,将三太子带进来。
父皇,孩儿见过父皇。李宣进门来,跪下行礼。
罢了,起来吧。皇上轻笑着,问:这个时辰进宫来,为着什么呀?
李宣抬眼偷觑一眼皇帝,轻声说:父皇,孩儿想要立刻娶了白意儿,还请父皇恩准。
皇上一愣,说:你这又是哪门子的想法?婚姻大事,岂是你这样的随性?想几时拜堂就几时拜堂成亲的吗?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宣低了头,倔强的说:父皇,孩儿就是想要立刻娶了白意儿,一刻也不想耽搁,孩儿喜欢她,孩儿想要她做孩儿的太子妃。
胡闹!皇上气恼的拍桌子,宣儿,你堂堂一个三太子,说话做事怎么这样没分寸?那白意儿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三天两头这样闹,这样一个狐媚女子,不要也罢,白府并不是只有这一个千金,那白冷香朕看着就不错,你考虑考虑,这白意儿,还是算了吧。
父皇。李宣急忙跪下,说:孩儿就想要白意儿一个,父皇,孩儿与白意儿本来就有婚约,现在不过是将时间提前一些,并未有任何不妥,还请父皇恩准。
哼,那个白意儿,迷惑了你不说,还将司马朗也迷惑了,前些日子,朕听闻那白意儿已经在司马府自由进出,彻夜不归留宿司马府,这样的女子,怎么嫁给你为妃?断然不行,品性这样不端正,哪里配做太子妃?皇上气呼呼的说。
李宣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见怎么求都没用,便站起来,说:父皇,孩儿不过是尊敬您还是我的父皇才来与您商量,若是您不同意,那孩儿就自己娶。
你,你个孽子,皇上气极了,抄起手边的毛笔就丢过去,大声的骂,区区一个白意儿,怎么就让你动了心了?朕看你是被那白意儿迷惑了心智,这样的女子,断然留不得,来人啊,将那白意儿给朕带来,凌迟处死!
父皇,李宣也急了,恼怒的说,若是您将白意儿处死,孩儿也断然不会独活,您若是不想失去孩儿,就最好不要这样做,对您没有一点好处。
皇后刚好过来送参汤,见皇上气的直喘粗气的模样,赶紧上前来,揉着皇上的胸口,给他顺气,嘴里责备着三太子,三太子,你怎么又将皇上惹生气了?皇上最近的身子不好,气不得,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宣看也不看皇后,只是盯着皇上,固执的说:父皇,孩儿将话放在这里,孩儿希望您好好考虑考虑,意儿现今就在孩儿的太子府上,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孩儿向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