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香高兴的答应着,殷勤的给白伟倒茶。
但是这些天,你可要老老实实的跟着夫子学习,不许再调皮捣蛋。
白冷香答应着,一个劲的说好。
爱妃,你可曾觉得这个宣儿似乎对白府那个丫头越发的上心了些?李强靠在软榻上,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白蔷薇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说起来,三太子确实是越发的紧张意儿了。昨日竟然会赶过来救意儿,倒是出乎意外,原先三太子可是恨不得意儿消失才好。
皇上笑笑,说:倒是看不出来,朕的这个儿子倒是个多情种子,白意儿能够让宣儿收收心也好,只是朕担心这个白意儿不是那么好收服的,宣儿在她手上怕是要吃些亏的。
皇后温良恭谨的轻笑着说:皇上但请放宽心,意儿不过是小孩子气了些,率真了些,说起来三太子喜欢她的怕也就是这点了。臣妾想只要好好的调教调教,意儿定然会成熟些,不会再如此的没上没下毛毛躁躁。
皇上点点头,疲惫的闭闭眼,说:但愿如此才好。罢了,你下去吧,朕倦了,歇息一会儿。
皇后恭顺的起身,轻声说:那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告退了。
点了头,看着皇后出了门,李强抬手招了招。
皇上。暗卫凭空出现。
去查查白府的白意儿与司马朗是什么关系,再去司马府走一遭,看看司马朗最近可有什么举动。
暗卫低头答是,随后消失不见。
李强将头靠在案几上,皱眉,轻声说:这么多年了,你终于忍不住了吗?朕的好侄儿
勤政殿外下起了大雨,蓄势待发了这么久,终于下起雨来了。哗啦哗啦的从天而降,天地间一片迷茫,不大一会儿,屋檐上的琉璃瓦就滴了水,像是一条细线。
这场雨,下的酣畅淋漓,甚至于还打了雷,轰隆一声,吓了白意儿一跳,手里的毛笔一下子掉在了洁白的宣纸上,暗黑的一块浓墨,将整张宣纸污染。
小姐,可是吓着了?柳绿端着针线篮子进来,走过去将大开的窗子关上,今年冬天来的晚了些,这冬雷现在才打,倒是奇怪。
白意儿淡淡一笑,说:确实是吓了一跳,轰隆一声,我还以为司马府在拆房子呢。
哎呀,这张宣纸怕是要不得了,柳绿顺眼看了看白意儿铺开的宣纸,叫道:丢掉吧,那样大一块墨迹,什么也写不了了。
低头一看,可不是,指甲盖大的一块墨迹,渲染了整张宣纸,应该是刚才她的手抖了一下,将墨迹滴在了宣纸上,寻思了一会儿,她提笔在墨迹上画起画来。
小姐,不过是一张宣纸,丢掉便是。柳绿在一旁的榻上坐下,做起针线来。
白意儿不理她,低头画画。只见细细的毛笔尖在墨迹上涂抹勾勒,洁白如玉的纤纤十指握着黑色的毛笔杆子,越加衬得十指素白。及腰长发柔顺如瀑,姣好的脸上,沉静如玉,吐气如兰。睫毛在脸颊上勾勒出一片淡淡阴影,红唇微抿,象牙白的牙齿露出一点点,仿若珍珠一般,水粉色的广袖,袖口处用精致的丝线勾勒出了几根竹子。说不出的美丽,道不出的雅致。
如何?动动脖子,好一会儿之后,白意儿站直了身子,随口问身边的柳绿。
倒是不错。熟悉的檀香味,低沉的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浓浓的压迫感。
白意儿惊讶的回头,随即脸上漾开一抹笑,怎么会是你?柳绿呢?我以为是她站在我身旁呢。
司马朗淡淡的笑着,柳绿下去端茶水去了,画的什么?他走近了些,拿起桌上的画,雨中荷花图?
白意儿点点头,说:先前有一块墨汁将这张宣纸污染了去,我便试着画画将弄脏的那一块儿补上。想来想去,实在是笨拙,只想到这雨中荷花图。画得不好,你姑且将就将就。
司马朗点点头,拿过笔来,信笔添了几笔,整幅画瞬间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白意儿凑过身子去,难怪大街上的人都说,司马庄主文武双全,确不是假的。你这两笔,看似随意,却将整幅画的意境显现出来了,意儿自愧不如。
以讹传讹的,不可全信,我若是真是那样厉害,先下也不会隐在这个司马府里。司马朗将毛笔放下,将画拿起来,对着吹了吹,将墨迹晾干。
白意儿淡淡一笑,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我虽然知道世人多是以讹传讹,但是空穴不来风的道理我也是懂的。若是你本人真的是脓包一个,我担保世人断然不会将你说的如天神一般厉害。
司马朗看着她沉静自然的样子,将手里的宣纸放下,也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了,闲闲的说:意儿是想知道什么?
白意儿轻轻摇头,清丽的脸上有着淡然的笑意,不过是随便说说,哪有什么要知晓的,可要喝茶?说着,端起茶壶来,倒了杯茶给他。
司马朗笑笑,他就是喜欢白意儿这样清丽的聪慧的女子,话不多,但是知进退,从来不会要求什么。
摸了她的发,司马朗认真的说:意儿,我不能保证什么,大抵你也知晓我并不如面上看起来这样云淡风轻,但是,意儿,于你,我却是认真的。我谋求天下,于你,我却只谋求一份真心而已!
白意儿执着青瓷金边茶杯的手一顿,低了眉眼,随后静静的将被子凑到嘴边,低头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