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今日遇见了,便让本公主请二位如何?情公主不请自来的在意儿对面坐下了,淡淡的笑着,那日说好了要请白姑娘聊聊的,就当今日是请白姑娘的吧。
李宣有些不耐烦,想起那日情公主对意儿的敌意,这顿怕是鸿门宴了。
意儿看着情公主眼含深意,轻声道:既然情公主这样热情,意儿若是再拒绝,怕真是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了,那意儿先谢谢情公主了。说完,又转头对三太子道:三太子,那这顿可是算情公主的了,您的这顿可要留着下次,可不会就这样算了。
李宣见白意儿笑容满面,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只好笑着点头说:不过是一顿饭,你若是想吃,随时来便是了,这里有我的位子,随时留着。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老板不敢为难你的。
白意儿笑着说:原来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呀,寻常人家根本不敢进来的地方,您却一直在这里留着座位,当官的果然黑呀。
情公主嗤笑,这样没见识,不过是在揽月楼的一个座位,有何了不起的,小门小户的女子,果然没见过大世面。就这样子还想留在庄主身边,根本配不上庄主的疼爱。
不过是揽月楼的一个座位,她悠然开口道,算不得什么厉害不厉害,黑不黑的,不过是看在三太子的太子座位上。白姑娘算是少见多怪了,下次本公主带白姑娘去一个地方,定然让白姑娘大吃一惊。
情公主的话听来如此不顺耳,李宣恼火,意儿不过是随口说说,这情公主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样较真?番邦小国的女子就是这样,半点儿不过说话,明明是好话,她却偏偏能听出坏意来。
正要发火,意儿却轻声笑,说:好呀,说来意儿自出生,便被送到乡下外婆处,确实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若是意儿能有情公主这样的胆识,怕是天底下没有哪里不能去不敢去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少见多怪。
情公主暗自冷哼一声,算你识相。神情越发倨傲起来。
意儿,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李宣皱眉,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情公主,大月王朝的女子,自古以来便宜室宜家,贤良淑德。只有男子才会出远门走四方。
情公主一听这话就恼了,这个李宣,不是在暗讽自己不是女子吗?暗自嘲笑自己不贤良淑德。
三太子此话差矣,她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在我们蓝田国,女子与男子一样,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并不是男子的权利,女子一样可以当将军。
白意儿微微一笑,这个情公主,还真是争强好胜,这样子听不得反话,怪不得这么久了司马朗都不对她动心。美则美矣,性子实在是不太好,这样的好强爱出风头,与司马朗的性子实在是不符。
李宣挑挑眉,这个情公主,吃炸药了是不是?句句话都要她说赢了去,一上来就呛声,她以为她是天神呀,说什么都是对的。
所以这么多年了,蓝田国依旧只是蓝田国呀,李宣不痛不痒不轻不重的说,就是成不了大月王朝。
白意儿禁不住暗中为李宣喝彩,李宣这话说的实在是好,这般云淡风轻的就将情公主噎的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厉害。以前还真是小看李宣了,以为他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呀。
情公主恼恨的咬紧唇瓣,美目圆睁,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二哥将菜一盘一盘的端上来,林林总总上了七八盘,还拿了一壶酒上来,然后说:几位慢用,您要的菜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