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猛然回过神来,进了里屋,更衣就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层层的青绿色的桂花树的树冠投下影子来,院子里的草坪依旧是一片绿葱葱的生机盎然,草间上沾了晶莹的水珠。一夜秋雨过后,越发的清冷了。这些都是名贵的花花草草,在京城这个地方也是很难得的品种。御剑山庄并不在京城,但是他在京城有他自己的住所,司马府在京城也算是个赫赫有名的地方。
司马朗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衣,腰间的缎带将身体勾勒的越发的修长挺拔,此刻他正静静地站在院落中,漠然立着,浑身散发着清冷孤寂的感觉。
主子。奕白奕敏两人恭敬地站在司马朗身后,心里为自家主子心疼。主子总是这样,孤单而又寂寞,从来都没有开心过。
如何?司马朗依旧背对着两人,淡淡的问。
属下已经将白姑娘送去了监牢,王狱长会看着她的。奕白想了想,回答道,只是,主子,属下倒是觉得,这白姑娘实在是不像是什么刁钻张狂的姑娘,只是有些奇怪。
哦?司马朗转过身来,如何说?
奕敏答道:一路上,白姑娘倒是并没有为难属下,也并未要求属下将她放出去,只是,白姑娘说,她说
奕敏看了一眼司马朗,并未说下去。
无妨,司马朗淡淡的说,她是不是又唤本庄主的名讳啦?
是的,主子,奕敏想起当时白意儿的情形,笑着说,白姑娘一路上只是嚷着让我们杀了她,还跟我们商量说让我们将她打晕然后一刀结果了她,因为她怕痛,要不然的话就可以自杀啊服毒呀什么的,白姑娘还说是不是主子您生气了所以要将她关起来?还说主子您真是小气,这样一点玩笑都不能开。
奕白也笑着接嘴道,主子,属下倒觉得白姑娘天真可爱,比那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不知道好多少倍,若是换做旁的女子,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事情,怕是早就吓的晕了过去了,或者说再不济也要大哭大闹大喊大叫才对,可是白姑娘却没有,我们将她带去牢房的时候,她也没哭,只是问牢房里面是不是有老鼠啊什么的,她说她最害怕老鼠蟑螂,跟属下商量让属下给庄主您带个话。
什么话?司马朗漠然的问。
白姑娘说,主子您还是一刀结果了她吧,她说她宁愿被您一刀杀了也不要去监牢,她怕老鼠。奕敏笑着接着说,主子,这白姑娘实在是有趣,属下见了这样多的女子,还没有哪个女子像白姑娘这样有趣。虽然昨晚被雨淋了一夜,可是白姑娘身上的气质依旧很是出众,举止谈吐率真坦直,丝毫不矫揉造作,属下瞧着甚好。
奕白点点头,说:属下也觉得白姑娘虽然说话奇怪,总是喊着让您杀了她,可是却不像是什么张狂之辈,相反属下觉得白姑娘举止谈吐温文尔雅,贤淑雅致,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司马朗皱皱眉,奕白和奕敏是他最得力最信任的两个属下,武功自是百里挑一的,能力更是不弱,而且两人看人的眼光更是独到,一般来说他看不上的女子,奕白和奕敏也不会喜欢。这是怎么了?他们俩怎么齐声赞扬起白意儿来了?
眼前恍然出现烛光下白意儿清澈之中带着顽皮笑意的眼睛,那样明亮那样干净,仿若是夜间晚上的星辰,闪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