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儿拿手擦擦汗,满意的看着墙壁上自己的杰作,眼睛微微弯起,眼角稍稍的往上吊起,仿佛是盛开的桃花瓣,晕染了整个面颊,嘴唇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唇瓣粉嫩,令整个面部生机勃勃,仿佛看见了什么好笑的画面,又或者是有什么好事一般,从内心里高兴,那样鲜活的表情,犹如雨后初升的太阳,熠熠生辉,照亮了内心,驱散了阴霾。
看样子你在这里住的很开心?
隐含着笑意的甚至于带着一些温暖的,却掩饰不住原本的深藏的冰冷的声音,白意儿吓了一跳,睁大了眼,转身看见是司马朗,嗔怪的一声,司马朗,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司马朗微微一笑,懒洋洋的隔着牢门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长窈窕的身影,嗓音依旧清冷,却隐隐含着一些笑意,哦?会吓死人的?
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意儿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墙上刚刚画好的蔷薇花。还是这幅画好看,起码它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分不清是真开心还是假意高兴。
开门。司马朗看着白意儿满足的模样,目不转睛。
王狱长赶紧上前来将门打开,然后默默地退出去。
他一大步跨进去,走到意儿的身边,感觉得到他身上温热的体温。
不知为什么,白意儿有些微的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自己与他明明不过是才见了一次面而已,算上这一次,也不过只是两次,怎么他能够带给自己内心这样大的悸动?
明明是很大的牢房,装下十个她和他都行,可是为何?只要他一进来,便有了拥挤的感觉?
这是奕白大哥和奕敏大哥带我过来的时候,我在路边看见的,蔷薇花开的很漂亮,我可能画的不好。她结结巴巴的,有些没话找话的说,嗯,那个,我不太擅长作画。
司马朗静静的站着,看着墙壁上的画作。随意的泼墨一般,用炭笔勾勒出一大朵一大朵的蔷薇花,根茎分明,线条随意,却画出了蔷薇花的气韵和神态,甚至于还画了好几只小蜜蜂和蝴蝶,看得出来主人家在作画的时候心境平顺,气运平和,并无什么怨恨激动的心情。整幅画看似随意,但是清新淡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