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正好,风和日丽。
院子里,苏长庚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今日的内容,知苏和江一淮两人都专心听讲,不曾有一丝的分神。
苏长庚今日讲的是关于武修的内容,江一淮听得格外认真,因为自己,就是武修。
“所谓武修,便是以最为常见的习武之人为主,体内炼达,气走周身,浩然简单。”
“武修境界也是分为七大境,武夫,造气,地煞,天罡,两合,宗师,仙。其中宗师又分两小境,小宗师,大宗师。”
苏长庚缓缓说道,完后拎了拎青葫芦,喝起了两口小酒,十分悠然自得,继续说道:“武修的就比较简单直接,也可这样说,先是武夫,再生造气,才到地煞,后入天罡,方为两合,人间宗师,天上百仙。世间习武者,最是潇洒,携其兵器出游,天下之大,任其天涯海角,一笑江湖,穿风走马,实乃逍遥快哉啊。”
苏长庚一气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而后看向一脸向往之色的江一淮,戏说道:“你小子乐呵啥,你还差的远呢,若想那般逍遥自在,不受拘束,就得最少也要先跳脱出自己,你个兔崽子还早着勒。”
江一淮有些不服气,回他道:“老头子,你别小瞧了我,这偌大的江湖,我早晚会好好走上一遭,而且我不仅入其中,我还要闯出些许名声来,好让你瞧瞧,这个江湖中,还有个姓江的大侠。”
苏长庚瞥了他一眼,随意道:“这江湖中,姓江的大侠还少吗?”
一侧的知苏顿时笑出声来,转过头去。
江一淮听后,有些气极,但又哑然于他所说的确是如此,一时无法反驳,索性不作声,当全然听不见,自顾自的倚着手,扭头看向一边的老树。
苏长庚见他这番模样,轻笑了两声,而后咪了几口小酒,眼中有些迷离,似是回忆自说道:“想那时,你爹可真是足够潇洒,潇洒的这座江湖都是无可言之,自从江湖少了他,总觉得少了些感觉,那股侠气豪肠,当得七分月光,就是可惜了,可惜了这一袭白衣啊。”
江一淮听后,瞬间睁开了假睡的双眼,有些茫然,呆问道:“我爹他,真有这么潇洒?潇洒的可以令这江湖,为其失色?”
苏长庚翘了翘嘴角,笑道:“何止是潇洒,你又哪里知道,所谓青衫仗剑走江湖,可风雨也知,那袭白衣最风华,那时候的他,可谓是惊艳了这座江湖,就是可惜他与那人赌约赌输后,入了其军队,虽说当上了一方将领,但也因此受限,被困于那方寸之地,不过,参军的儿郎,依旧热血。”
“那后来呢?我爹他既然这么厉害,那又怎么会死的啊?”江一淮忍不住问道。
记得江一淮八九岁时,一直不依不饶的向苏长庚和红雪两人询问着自己父母的消息,可两人压根什么都不告诉自己,闭口不说,每每都装全然不知。
后来在十四岁那年,方才告知自己,自己的父母早已死去,至于原因,却是未说。
江一淮心想道,今天自己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
见苏长庚听后,面色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沉默了一会后,沉声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是个正直,豪气,潇洒的人,重情重义,那一战虽死,可却也死的如他所愿,那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已是满足,很多人都说他这么做不值得,但那些人又怎会知道,你父亲行事,从不问值得不值得,但求问心无愧,随心而为,也正因如此,苏白那小子,才会这么钦佩你父亲,我的儿子我了解,放荡不羁,风流种一个,但至今让他心悦诚服的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爹。”
“连我这个老子他都不服,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儿子女儿都一样,净扔两个娃折腾我们,真是白养了。”苏长庚最后说完,又是气冲冲的补上一句,似是对于苏白这种离家多年未归的行为,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