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端看了他一眼。
谢长留注意到了,把酒壶里的酒倒干净了,便开始看着容端笑,笑得花枝乱颤、人神共愤,这天下大事,必妖异先显。
容端不作声地看着谢长留狂笑不止。谢长留以这笑先开场,然后开口道:容兄怎么这么见外啊,前两天我们还合作愉快的。哎就是你那个什么
容某病了十几日,之前的事记不大清楚了。容端缓缓道。
谢长留看看他,道:不是吧,好不容易才跟你混熟一点的,你竟然说你不记得了啦。喂你不记得你为了讨梅疏影的好,帮我看了一天一夜的连城,连牵机引你都喝下去了,你说你不记得了。
容端目光闪动,道:不大清楚了。
这样,喝,谢长留说完,看向院中别处,四处看看,口中胡说道:你竟然不记得了,啊你不记得了。
但突地他又转过头,定目直视容端。容端被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谢长留端正表情对容端道:没事,我有最新消息要告诉你,他说,慢慢拖长调子,一字一句问道:你说,梅疏影要是曾经有过慢慢小孩,那会是谁的?
容端眉毛一挑,盯住谢长留。
这实在是太搞笑了,谢长留说着,竟又开始笑,笑得脸上都快开花。见容端紧盯着他,他才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继续说道:我跟你讲撒,那天,我正给连城喂药,梅疏影一脚踏进来。当时我们俩都愣了,然后她对连城说,她说我是你娘。哎你猜连城怎么回答的?
连城说,你有病吧。哇哈哈-哈咳咳哈--谢长留边回想当时的情形边乐不可支。
东厂庄二的养女,容端问,是梅疏影的女儿?
不知道,谢长留说,梅疏影是这样说的。我跟你讲哈,还有下文,他继续说道,梅疏影把关于连城的生辰八字这这那那我都不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当时连城脸上的表情,呵你没看见。当时我们都愣了你知道啊至少我愣了,这事就好像那个那个母鸡孵的蛋里爬出来一只熊猫哇哈哈谢长留说到此,伸手又拿过桌上的酒壶,发现是空的,靠我这么表演我容易么我,正抱怨着,容端不知从哪拎出一壶酒出来,乓--一声搁在桌上。
谢长留见了,笑一笑,才继续往下说道:你女人厄不梅疏影那个叫帅喝,她看连城很不耐烦,转头甩给我一句:你解释。就走了,她竟然就那样走了。
你解释什么?容端问。
谢长留敛了笑,收起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他说:周守忠已经被收监在刑部大牢里了。现在六部和内阁正在清算周守忠和庄二的余党。你以为连城逃得掉么?可是,他又说道,只要连城是梅疏影的女儿,不管怎样,瞿恩他们也会网开一面,手下留情。你明白了么?谢长留缓缓说道。
容端盯着谢长留:所以你劝连城认了梅疏影这个娘。
谢长留点头,大言不惭道:凡是对连城有利的事,我都会去做。
你有病吧,容端心道,他想了又想,突问:瞿恩,怎么会这么好骗?
是啊,谢长留盯着容端,反问道:是啊,瞿恩怎么会这么好骗?他说完,便站起来,连再见也不多说一句,便又飞出了容端的院子。
这便是,他对梅疏影的报答方式。
瞿恩怎么会这么好骗?容端坐在原地,慢慢想谢长留传答给他的消息。瞿恩怎么会这么快就扳倒了周守忠?瞿恩从哪里拿到了关于周守忠的证据?
瞿恩为什么,要保护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