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枪指着我,但凡用枪指着我的人,下场只有死!”傲狂暴喝一声,狂暴的杀气如狂风般席卷八方,地面上咔咔几声响起,数道网状裂痕立即以傲狂为中心向四下里扩散开来。
那一个个威风八面,荷枪实弹,仿佛自己就是天就是上帝的巡捕,立时愣住了,仿佛三魂七魄在顷刻间被掏空。
嘭!嘭!嘭!
紧接着,他们僵立于地的身体竟然如气球般炸裂开来,翻飞在半空中的鲜血与碎肉好似节日的礼花般璀璨夺目!
他们未来得及扣动扳机,便被傲狂的杀气生生震碎。
这!这!这!”
饶是经历过十数年枪林弹雨的厮杀,胡泽成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六神无主。
王志远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瞳孔张开,近乎石化。
林若华则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栗,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至于方雪莹和陈嫣然,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魂不附体,四只清澈的美眸里皆散发出惊惶,震恐的色泽,异口同声地惊声尖叫之后,便飞也似的向四下里奔跑,勉力躲开那从她们头顶上飘落的血花。
毕竟,她们只是涉世不深的少女,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哪里能够在如此血腥恐怖,匪夷所思的景象前保持镇定?
没有当场被吓昏过去,已经算得上勇气可嘉了。
与他们相反,龙云风自始自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眼前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他只是掏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擦掉飞到脸上的血渍,然后剑眉轻轻扬起,目光玩味地看着胡泽成,漫不经心地道。
现在的金陵城巡捕总房长是谁?江南省的提刑按察使是谁?他们已经上任了吧?”
你,你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谁?”
胡泽成诚惶诚恐地看着龙云风,连珠炮似的问。
象征着其身份的大檐帽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变得凌乱如杂草。
乍看之下,就像一个神经错乱的疯子。
你之前的顶头上司刘成和,还有你们江南巡捕的一把手—提刑按察使张远江,都对我做了类似的事,所以,我就只好送他们先去见阎王了。”
龙云风微笑着道。
原来刘房长和张提刑都是被你杀死的!你是个疯子!疯子!你是个十足的疯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胡泽成目光如遭雷击,心头狂震,歇斯底里地叫唤了起来。
尽管他尚未知晓龙云风和傲狂的真实身份,但却可以百分百地肯定,这两个家伙不仅是疯狂的杀手,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人。
杀死一城之巡捕房长,一省之提刑按察使,还能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谈笑风生,并继续肆无忌惮地屠杀巡捕,放眼大夏,能有几人?
我姓龙,来自北境。”龙云风漫不经心地道。
姓龙,来自北境。”
胡泽成自顾自地思忖着,心中已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你难道是……
胡泽成怔怔地看着龙云风,好似骨鲠在喉,身上的每一块皮肤,每一根经络,每一片骨骼都疯狂地颤动起来。
因为,他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名字,那是一个威震八方,让无数大夏仇敌胆寒的名字。
所以,他不能,更不敢提起那个名字,因为他不配。
在夏国亿万百姓的心中,那个人就是守卫着千万里江山社稷的神明,那是他今生今世只能仰望的存在。
你猜。”
龙云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表弟,你,你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和他聊得这么热乎,赶紧调集人马,把特遣队也调来,将他就地击毙啊!”
王志远回过神来,继续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啪!
胡泽成回应他的,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他的脸立即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表弟,你怎么了?”
王志远捂着脸,不解地问。
他怎么样没有想到,表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打自己。
有眼无珠的东西,你可把我害死了,你可知道,你招惹的是谁吗?”
胡泽成目眦尽裂,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似乎恨不得把王志远碎尸万段。
自废双腿,跪出医院,辞去所有职务,我饶了你。”
龙云风轻轻点燃了一根香烟,不紧不慢地说。。
这句话乍听之下颇有几分荒诞不经,但却没有人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