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了,麻烦你收拾一下吧。”我指着那些垃圾袋说道。
“我真成了你的保姆了?”文竹余怒未消地说道,“我不收拾,你想着那个小狐狸精,你让她来替你收拾啊!”
“那算了,你不收拾,那我自己来!”说着,我就坐起了身子。
“哎呀,你别动啊。真是的,我开个玩笑。谁让你一大早就气我了。行了,你躺着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文竹说着,麻利地将那些装早点的垃圾袋都收拾干净了。
我发现自己竟然在文竹面前使小性子了,这就说明,我是真把文竹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我刚想把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文竹,忽然查床的大夫又来了。这次换了一个戴眼镜的大夫来。
大夫例行工作地对我的病情又问了一遍。
我也按照以前的说法,又重复地回答了一遍。
最后,大夫忽然问道:“现在腿能动吗?”
“我一直没敢动!”我解释道。
“你试一下。”
我试着动了一下脚。我的脚能动了,而且动的时候,腿也不疼。
“抬一下,试试。”大夫又说。
我试着向上抬了一下腿。
竟然能抬动。
“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我纳闷地问大夫,“我怎么现在就能动了啊?”
“以我看,你的腿没有那么严重!”大夫托了托眼镜说道。
“可是上一个大夫说……”
“别的大夫医术高不高明,我不能保证,但你这腿上的伤以我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戴眼镜的大夫说道。
“他娘的!看来医生也有水平高低之分!”我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时,我的目光瞟到了这位戴眼镜的大夫的胸牌上,上面写着“专家”两个字。
“专家,依你看我的伤是不是并没有那么严重啊?”我忙问,“是不是上一位庸医给我误诊了?”
“我也只是凭着经验断定的,所以我说的也不一定准。这样吧,你的家属呢?”大夫说着回头看了一眼。
“我就是家属。我在呢。”文竹举手说道。
“我看这样吧,你带他再去拍一个x光,这样会看的清楚,看的全面一些。”大夫说道。
“啊?”文竹愣了一下。
“怎么了?”大夫托了托眼镜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那我就给你们开单子了啊。”大夫说着,刷刷几笔开出了一个拍x光片子的单子来。
他吧单子交到了文竹的手上,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病房。
“看你刚才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小声问文竹。
“这医院可真黑!”文竹义愤填膺地说道,“一个医生一个诊断结果。我也在医院实习过,别以为我不懂里面的猫腻。”
“啊?这里面还有猫腻呢?怎么回事啊?我的腿到底有没有顾着啊?”我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