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昨夜的那番推论告诉了侯三泰。
他听完,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恩人啊!一切都听你的!”
于是,我们朝着那座雪山出发。
我目测着,从这里到雪山的距离并不远,然而走起来却不是这样的。
我们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雪山脚下。
我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而且受伤的部位越来越疼。
“侯大哥,咱们先休息一下。”说着,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行,反正都来到这里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侯三泰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糌粑,递给了我一块,“吃点东西!”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吃吧,我吃不下。”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说着,他伸出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哎呀,你肯定是发烧了!”侯三泰忙收起糌粑,拉着我的胳膊说道,“走,咱们回去吧。我还找上次那个大夫帮你瞧瞧!”
回去?都已经来到了这里,再回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况且,我出了感觉有些累,身上的伤口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没事的!”我摇头说道,“我还能坚持。”
“你的额头很烫,我担心……”
“真的没事。我还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吗?可能就是昨天晚上着凉了,没什么大碍。”
见我一再坚持,侯三泰就不再说什么了。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于是,跟着侯三泰上了山。
这座雪山高耸云霄,山上并没有明显的路,我们只能摸着岩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上爬。
山坡越来越陡峭,我们又没带任何的爬山设备,所以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再也爬不上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就是一片皑皑白雪,而这个位置正好是雪山与岩石的分界线。
“古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侯三泰双手死死地抓住一块凸出来的岩石问我。
目前的情况属于进退两难。很显然爬是爬不上去了,而退回下山也不是见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霸王鼎。
我左右观察了一下,就在我的右手边大约十多米的地方有一条裂开的缝隙。我想那个地方应该更适合攀爬。
于是,我扭头说道:“侯大哥,你跟我来!”
我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了山腰的裂缝处。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条裂缝很有可能是五年前的那次大地震造成的。裂缝的表面凹凸不平,但却给我们的攀爬提供了便利条件。
“侯大哥,你看,我们可以沿着这条裂缝爬上山顶!”
“嗯,都听你的。”
侯三泰对我的完全信任,让我感到有些惭愧。事实上,我也不敢保证霸王鼎就一定在山顶,甚至我都不敢保证它就一定在这座雪山上。
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结合了一些玄之又玄的风水知识而做出的个人主观推断。
希望我们能够如愿以偿吧。
越往上爬,裂缝就越窄。一开始我们是劈开腿,双手支撑着向上爬,现在已经成了侧身收腹向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