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真气的掌握程度相当熟练,刀光闪出,如砍瓜切菜一般将水井周遭的土壤劈开。手一握,再将成吨中的大块土地碎石移出。
村中的水井只有五六米深,他足足挖了十多米深,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尸首,却找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东西。
“发簪?”
众人围了过来,看着悬浮在魏定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支做工相当精致的金制掐丝朝天凤鸣女式发簪,足足有一寸半之长,凤首处镶有两枚红宝石,让其变得栩栩如生。
发簪周身被浓重的黑气缭绕,离得近了可以明显感受到鬼哭的声响变大。李图南也靠近过来,认真的端详着发簪,若有所思。
“为什么此次不是尸首,难道时间久了消失了?”众人不解。
“那也得留下残骸,井中只找到了这个。”
“会不会这个发簪是一些尸首身上的配饰。”他们找到的许多尸首上都没有饰品,像是被人刻意摘走。
“不太可能,时间间隔太久,应该没有关联。”
“那会不会”
众人猜测了很多,没得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
“先将其镇压,我们再去下一个地点找线索。”
魏定再次祭出铜钵,向发簪反扣而去。
反抗十分激烈,他早有预料,手中一稳,片刻之后,鬼哭声锐利到极点,便归于平静。
众人将提着的心放下,在一旁的李图南的眼神却锐利起来。
三四天以来,他重复的听到鬼祟在被镇压之际狂乱的呓语。在找到发簪的时候,他距离隔得一近,便再次听到了呓语,重复的还是那同样一句话,可一直听不真切。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其中两个字:王府。
在阳洛城提到王府,向到的第一个肯定不是王姓人家的府邸,而是曾经统治了禹夏国数千年之久的傀儡皇族。
他们在朝廷变革之后便定居于此地,是禹夏国唯一的一个王族,爵位世代传承,还能收取城中十分之一的税收,可以说举族衣食无忧。
朝廷和宗门不说对他们多么尊敬,至少给他们的待遇是十分的优厚,没有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鬼祟们重复的呓语,留下的线索表示:祸乱的根源就在王府中!
鬼祟的源头被镇压过后,井水褪去,再度留下当初李图南等人看到过的,那副表征阳洛城的地图得到地形起伏。
他瞄了一眼,在已经确定祸乱的根源的情况下,水井刚好位于整张地图的中心,而他突然记起,董捕头跟他说过,阳洛城的中心就是王府!
李图南已经确定根源在何处,但他要怎么跟其他人说成了一个难题。
总不能告诉他们:这是鬼告诉我的。
那样他会得到一个回答:我信你个鬼!
虽然这是事实,他还是需要另外找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