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身下软绵绵白净净的云,轻声道:祥云,麻烦你再跑快些,我只想听听风声。
人间aashaash
万丈高岭之上,唯中间有一条小路。
安乐跟随在一方丈身后,缓步前行。
方丈是被袈裟挡着半肩的,小路是上山必经的。
安乐心情缓过来了好多,她左瞧右看,与那个稳步前行的方丈完全不同。
方丈道:我们要在前面行一下跪拜礼。
她一手护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歪着头往前凑了几步,用少女般清澈的嗓音问:为什么上山之前要跪拜?像个对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感兴趣的小孩儿。
方丈边走边回答她,声如洪钟,沉着稳重:要常怀敬畏之心,方能行有所止。
安乐并不想放过他:那什么样的人可称之为无畏?
方丈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双膝跪地,长长拜了下去。
这拜的是神仙,安乐也是神仙。虽然她不知道拜的是谁,还是小心翼翼地跟着跪了。
跪拜起身后,方丈才看着身旁的安乐。缓声开口:第一等智慧的人和最笨的人。正如这羊肠小路,心无挂碍,无惧亦无畏。
帝安乐闻言低头看着这万丈高岭上中间狭窄的小路。
它的宽度仅容得下一人,就像梳子平窄的梳背。往下观望,深不见底;抬头平望,飞鸟众生。
可在前面带路的方丈却走的平静、安然。安乐不知,他这得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走的如此。
她眼前突然浮现起今早从正门而入的火得真君aashaash他见到自己的时候竟是虚虚行了一礼,不过那模样实在有些调侃。
温火得先是解释了来因:本师此番为主子北宿娘娘而来。帝安乐本不在意他因何而来,却在得知他口中主子二字之时,眼尾微不可见的上挑了下。
她警告了下:温火得,你的主子是天界。
温火得很是无所谓的笑笑:但现在是娘娘的了。
你就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
有谁会信?温火得轻摇摇头,嘴角含着坏笑,请问公主殿下的信徒还有多少呢?
帝安乐没有说话。
恐怕连你父皇都不会信。
她咬着下唇,再次沉默。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儿。我呢,闲来无事时就喜欢安排别人的生活。
今日之后,郡主就会住进太子殿。不久,太子殿下将会大婚。你不如找个破庙住进去,为殿下祈福。
找个破庙住进去?
这话明明是她帝安乐跟阎蓓尔说的。他人怎么会知晓?
她的面色刹那时变得苍白,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但帝安乐还是硬着头皮道:去不去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何权干涉?
哦?何权?温火得清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可知我当年为什么要留你一命?
安乐了然,对那方丈道:那我也算得上无畏,不过是与同类之人相差甚远、概念相反。
她认为自己的无畏是第二者。
方丈却道:同类亦无差别。
声音悠远,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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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咳咳我下、咳来。
被当众抱着出来,还是在正经议事的时候啊这
阎蓓尔边咳边干呕边头痛不已,出来的路上她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发,装的跟死了一样。然后出来以后就死命挣扎。
帝还休却道:别动,摔着了。然后这才慢慢俯身让她站好。
阎蓓尔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她心里直呼:你他妈干脆气儿也不喘算了~
两人一同往天庭后方而去。
之前师父还一口一个为我着想,现在倒好了,这样把我扛出来是生怕别人不在背地里说我腿瘸胳膊短吗?
帝还休不气不恼,反倒弯腰于她平视,戏道:小鬼,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真没什么地方去的,两人就只好立在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