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蝴蝶动了下翅膀,但却无力地再次垂下。
阎蓓尔轻轻用手指戳了几下,它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拇指与食指捏住翅膀,将它轻轻提了起来,放在掌心。
你怎么在这里啊?
安乐走之前不带上你吗?
十五回答不了。
帝还休道:得赶紧给它喂帝安乐的血,要不然撑不了多久。
谁知道她在哪儿,喂我的吧阎蓓尔把下头上簪子,往托着十五那只手的指尖划去。
帝还休脸色一沉,训斥的话直接出了口:为师给你这簪子就是让你这样用的?
情况紧急嘛。阎蓓尔解释着,试图直接搪塞过去,也不看师父一眼,直勾勾盯着手心里的蝴蝶,可它却一动不再动。
不是你都快死了,凑合凑合先喝点儿怎么了?老子不是你主人,但是你的正牌主人把你扔在这儿,你现在危在旦夕只有我能救你好不好?
你领个情会死啊?啊不是,你不能死,你死了你主人也得死
闻言,帝还休思索了下。正如你所说,帝安乐不会把它留在这里的。有没有可能是它被带走了以后不习惯,然后又自己飞回来的?
阎蓓尔蹲着腿发麻,直接瘫坐下来。恍然大悟:这样啊。她用手指戳戳那透明的快要看不见的翅膀:你说你回来干嘛呀?你这么小,离了她的血都活不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看看满脸愁苦的小丫头,帝还休蹲下身来,嫌弃的瞥了眼那蝴蝶。对阎蓓尔道:你确定,它已经契约了吗?
确定。
帝还休想了想,抽出握在阎蓓尔手中的银针,在自己食指上刺了下。
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确定,试试吧。它要是真的还想活命,或者说想让它主人活命的话,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十五就像是能听明白这话似的,扑闪了下翅膀,半飞半爬的落下与阎蓓尔手心并齐的帝还休手上。
能看到它的两根触手动啊动,就像徒手把饭往嘴里扒的小孩儿。不一会,它透明的身体就像人的血管一样,不断往后流淌,直到整个身体变红。
帝还休嫌弃的一抬手将它抛开,随后细细擦着指尖。
蝴蝶扑动两下翅膀,稳稳飞起。
阎蓓尔站起。瞬间放心下来,笑容瞬间绽放,眼角弯弯的,露出一排小白牙。这样最好,那你快先回去吧。在安乐身边好好呆着,不要再乱跑了。
十五围着她飞了两圈,重新停在半空。
嗯?你不走吗?
帝还休简直没眼看,他侧头,嫌弃道:就它这点儿灵力,连一重天都冲不过,怎么回去?
啊?阎蓓尔看着十五,那怎么办?我天天割手喂你吗?
帝还休转身,盯着它,眼神像在看只死蝴蝶。他恨的牙痒痒啊,拼命想着能让它赶紧离开的方法。他歪头,语气像在轻哄:我有一个好办法,能让它回去。
什么呀?
从最高的地方把它扔下去,这样就可以借力冲破三十六重天。然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