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斜倚在座椅里,坐姿一点也不端正,腰部打了个弯与座椅和靠背连接处留了空隙,仅仅是用蝴蝶骨以及肩头支撑。看起来很是慵懒。
帝还休摆弄着手中的那瓶酒,一手拿瓶头,一手托瓶底。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的打量,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刚拿到新奇的玩具。
听到小丫头回来,他坐直了些,懒懒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阎蓓尔兴致不高,淡淡应了声:嗯
帝还休又瞥了一眼,放下酒瓶。拍拍身旁拉开的坐位,示意阎蓓尔坐过来。
不高兴吗?
也不是。
跟我讲讲?
师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就那点破事儿,你不用猜也知道。
帝还休了然,有些自责:我之前跟兄长提过帝安乐的,但一直都没有
诶呀我都明白,这又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事情。阎蓓尔拿起一双筷子塞给帝还休,再说了,我没吃饱不照样不开心。别的事儿都先放一放,吃饭最重要。
两人聊着闲话,吃到一半时阎蓓尔余光瞥见那瓶酒。
师父平日也会收藏些好酒吗?感觉去的也差不多了,阎蓓尔放下筷子,拿起那酒端详。
不是我收藏的。小鬼懂行?这酒很好吗?
师父看这色泽,一看就是老酒。放了很多年的那种。
帝还休看着阎蓓尔目光不移,大气道:要是小鬼喜欢,现在就打开尝尝。
不行,这种酒啊越放越好。阎蓓尔小心翼翼的放下,生怕自己稍不留心给打碎了。
她看了又看,然后盯着帝还休道,师父,你从那里搞到的啊?
别人送的。
阎蓓尔又看了眼那酒。这种酒不长见她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郑重开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酒是鬼市的呀?
嗯。
帝还休勾了下唇,幼稚的像在逗小孩开心。
阎蓓尔心底一沉,严肃道:谁送的?
帝还休斟酌了半天,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不会是个局吧?
阎蓓尔心中暗叫不好。
却只听男人淡淡说了句:你哥哥。
好家伙~他不是因为这件事儿犹豫,而是因为对这个称呼耿耿于怀。阎蓓尔翻个白眼,没好气却耐不住好奇心。
他为什么要送你酒?
帝还休视线压低,目光更加深邃。
小鬼。男人声音低沉,正色道:你喜欢你姑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