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谁都厌恶她。

除了慕衡遥。

慕华艾不止一次要求把慕衡遥送给她来教养，但慕老太太驳回了她这个天真的想法，慕衡遥也不愿意跟着她。

“奶奶也厌恶她吗？”贺望茵问。

慕衡遥沉默，“我不知道，奶奶她不怎么干涉儿女的生活，我妈不喜欢和这个家里的人接触，所以奶奶也不常和她见面。”

不见面，就不会爆发冲突。

慕老太太选择了一种冷处理的方式来对待婆媳之间的矛盾。

小时候的慕衡遥，只觉得母亲很容易激怒别人，说话很不动听。

长大后他才理清她这种奇特的“能力”——这就是一种无差别的嘲讽能力。

她嘲讽所有她能见到的人，以激怒别人，看别人恼羞成怒，怒不可遏为乐趣。

慕衡遥亲眼见到她曾经嘲讽得慕翰天掐住她的脖子，扇她的耳光。

但她并不以为意，对方越是愤怒，越是失去理智，她便越是得意……

“你是什么时候才知道慕翰天不是你亲生父亲的？”

贺望茵的声音都放轻了。

她有些后悔让慕衡遥回忆这些了。

她的童年是有些虚伪的幸福，贺滔祖竭力扮演好爸爸好丈夫的角色，甚至以纵容她来感动自我，给自己的出轨等事件寻找理由。

除此之外，钱滢聚、钱老先生、以及贺溥宸无条件的溺爱，让她几乎是在蜜罐子里泡着长大。

贺滔祖和王小兰母女的丧心病狂她可以理解。

可是潘昭羽的行为却让人实在摸不着头脑……她是痛恨慕翰天，所以才迁怒于慕衡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