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车都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二十几年前监控还不发达，警察也没理清他那晚上的行踪。

潘昭羽是个疯子。

没多久医院就鉴定了她精神有问题，所以警察根本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慕华艾再次想要把慕衡遥从她身边夺走，但慕衡遥再一次坚定地守在了她的身边。

他始终记得那个晚上，自己亲生父亲开车载他们回家的时候。

他坐在副驾驶，有那么一个小时，可谓是其乐融融。

“遥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妈妈，知道吗？”

“你妈妈她是个很苦命的人，除了你，不会有人对她好了。”

“你可以答应叔叔吗？”

……

慕衡遥有没有答应，他忘记了，但他记得他问那个男人，“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男人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

“你想叫吗？想的话就叫吧。”

反正，也只能叫这么一次了。

他走之前抱着他，亲了他的额头。

他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是你爸爸，记住，你是慕翰天的儿子。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可以信任的，除了你自己。”

“如果妈妈她说出来怎么办？”慕衡遥问。

“那你也要否认，他们没有证据，慕翰天不在了，他们拿不到证据的。”他说，“记住，奶奶也不能说，姑妈也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慕衡遥答应了。

他果真是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都恪守这个承诺。

他一直都能记得男人看他的眼神，那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属于父亲的亲情。

但他还是失信了。

在潘昭羽被送往孟城疗养院之后，另一个慕衡遥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