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盈儿在他耳边聒噪的时候，他心里隐隐希望过，身边的人可以是她。

“贺望茵，你总有办法激怒我。”他抓紧了她身上的衣服。

是他上一次给她买的其中一件。

慕衡遥对女装没有什么敏锐度，但当初匆匆一撇，到底还是记在心底了。

贺望茵想脱离他的禁锢，但未果。

“好了，话说清楚就好了。”

“你还在生气。”他肯定道。

“是的吧，”贺望茵淡淡的，也没有否认，“我再是个理性的人，也难免会不气。”

“为什么生气？”他逼问。

明明，他什么都说清楚了，她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他始终无法了解正常人的心理感受。

“有女人觊觎你，不管她有没有做成什么，不管你什么态度，我都会不高兴。”贺望茵语气像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是人都是有领地意识的，我潜意识仍然把你当成我所应该独有的。所以，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以。”但慕衡遥没松手。

“不过，如果有女人觊觎我，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贺望茵一脸问号？

慕衡遥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不管她们怎么觊觎，也是徒劳无功。而且无论人或其他物体，越是众多追捧，越是有价值。你拥有这样高价值的一个人，不应该高兴？”

“好吧，也还是比较高兴的。”贺望茵竟然无言以对，“所以，可以放开我了吗？”

慕衡遥心里有一点冲动，想说再抱一会儿，想说不放手。

但理智还是让他松开了她，没有她的怀抱冷了一刹，有些微的不适应。

“潇潇的手术你来安排还是我来安排？”贺望茵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慕衡遥依然还在观察她的神色，“你似乎还是不高兴？”

“人的情绪哪里有那么快过去？”贺望茵不耐烦，“也只有你可以在各种情绪之间随意切换了。”

不，他根本就没有情绪。

她早发现了，除了有时候发怒是真心实意的，大多时候他的情绪都是伪装的。

慕衡遥了然，“肾源给你了，其余就你自己安排了。”

潇潇的手术那么重要，贺望茵应该还有别用。

“谢谢了。”贺望茵敷衍地应了一句。

潜台词是你可以走了。

慕衡遥看不懂她这种时候的表现，他确实如同她所洞察的那样，对常人的喜怒哀乐没有太大的感知。

对自己的，同理。

离开贺望茵的公司，看到等候在外的席煞。

慕衡遥的脚步突然顿了顿，“你告诉她我和米盈儿见过面？”

席煞一惊，他没有，他……

还没开口表忠心，慕衡遥已经微微点头，“干得好。”

席煞：“？”

主子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慕衡遥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等贺望茵这边的事情处理妥当，她应该会带着萌萌随他去帝都。

到时候，他身边难免会有其他女人献殷勤。

……这样做有点危险。

可是这是他鲜有可以感知到她情绪的途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