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茵轻笑出声,“盈儿,你真幽默。”
“我知道你在怎么想,”米盈儿盯着她的眼睛,“贺望茵,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就敢上门要做这样的要求,我也知道你多半不会答应,没道理谁会平白无故把捏在手里的东西让出去。”
贺望茵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米盈儿扯了扯嘴角,“你姑且可以当成,我对我们身体里同样血缘的一种惺惺相惜吧。”
她突然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放低了,“姐姐,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放弃,只是放弃一个集团副总,如果再等等,我怕你什么都得不到了……”
“盈儿,”贺望茵温和地看着她,“你的好心,我领会了,不过嘴皮上下碰一碰,就像空手套个集团副总,你看着我像傻的吗?”
装神弄鬼,谁不会?
米盈儿脸僵了僵,“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也算是个提醒吧,米季已经回来了,如果你去和叔叔沟通过,就会知道,他才应该是家族的第一继承人。”
“你所说的信息,我今天已经知道了。”贺望茵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用特意过来重复提醒了。”
米盈儿腾的一下站起来,面色生硬,“那我们,就真没什么好谈的了。”
看着她离开,一直站在贺望茵身后的席煞忍不住说了一句,“神经病。”
大半夜过来,还以为她手里握着什么你死我活的把柄。
结果她就神神叨叨威胁了一通,屁都没放出一个。
贺望茵笑笑,起身,回卧室了。
慕衡遥半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连忙把手边的杂志顺起来,半秒后发现拿反了,马上倒转过来,贺望茵推门,刚刚好。
门口的贺望茵怔了怔,走过来。
“光这么暗,你看书?”
“无聊,随手翻一下。”他答得很随意。
贺望茵坐到他身边,犹豫了两秒,“你看四年前的财经杂志?”
慕衡遥的手顿了一秒,“说了无聊,打发时间。”
贺望茵就不懂了,打发时间,手机它不香吗?
她脱掉了墨绿色的长风衣,挂回了衣帽间,回来时身上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衣,长及脚踝。
黑的缎料白的皮肤,却莫名让人想到玫瑰的热烈和娇。
慕衡遥想起记忆融合时次人格给他一段深刻的印象。
身穿黑色礼裙的贺小姐,美得让男人也心生妒忌,妒忌别人会欣赏到同样的美色。
直到她躺下,关灯。
又静了好一会儿,慕衡遥才突然出声,“睡着了?”
“嗯……”贺小姐似乎有点迷迷糊糊地,“还没呢。”
“那你睡吧。”慕衡遥平静地说。
又隔了好几秒,他听到耳畔传来压低的偷笑声,坏坏的,愉悦的,俏皮的。
如果不是因为伤还没好全,他真的要把她拎起来,让他知道什么是铁打的。
还没想好怎么惩罚,贺望茵的声音巨响在耳边,痒痒的,“米盈儿应该是想见你。”
慕衡遥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
他确实不想主动问贺望茵其他女人的事,但他就想听她说她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又想了些什么。
就算一切席煞都会给他汇报,但和贺望茵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两回事。
他握住她的手腕,心里叹息,茵茵,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